卜運算元見我在那轉著圈兒尋那鳥兒，說道：&ldo;是不是覺得特別可惜?得了吧，這東西在這裡可以休眠，一旦醒來，你也看到了得多少生魂，你能養得起?&rdo;

哎媽，照卜運算元這麼說，真養不起。

我突然想起，沒有看見李小東，他人呢?

問卜運算元，卜運算元說那孩子也被吃了。

我嘆了一口氣，也說不上為什麼要嘆氣。吃了就吃了吧，反正人已經死了。卜運算元帶我來這裡，正和音音說的一樣，我就是個誘餌。不過我這個誘餌，不是吃的。

我說沒事了就走吧。

卜運算元說出不去。

我直說他笨，這是明知道的事兒，還把那個通道關上。

卜運算元並不生氣，因為事情解決得很順利，他心情特別好，直說我不懂，那些石頭人，被食魂鳥兒追的時候，恨不得有個縫兒都鑽進去，要是留著那個通道，那些石頭人會發了瘋地往外擠，誰能攔得住，多出去一個都是禍害。

卜運算元說得這麼井井有條，看他淡定的樣子，一定有出去的辦法。像他這麼大年紀的人，不可能辦事兒像李宏波一樣莽莽撞撞。

我笑著問他：&ldo;你有出去的辦法了吧?&rdo;

卜運算元不答，反問我：&ldo;你會開那個機關嗎?&rdo;

我暈死，說我會，這不也在裡面的嗎，機關不是在外面嗎?

卜運算元說那就對了，你會，燕子音音月月他們應該都會。

卜運算元說的沒錯。雖然卜運算元明確不讓她們幾個跟來，但我倆若天亮了還不回，那她們就不可能聽卜運算元的話在家裡等著的。她們一定會來。

我問卜運算元，為什麼不事先交待好她們過來開啟通道，或者乾脆多來一個人，在外面幫著關通道和開通道。

卜運算元搖搖頭，我怕她們等不及。人在擔心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的，如果她們提前開啟通道。那我們的努力有一半就白費了。

閒下來的時間裡，卜運算元問我老菸鬼的情況。我把我知道的都給他說了。卜運算元問我：&ldo;像你這樣的人，老菸鬼沒有招安你?&rdo;

招安這個詞，有點兒老。我聽著怪怪的。不過卜運算元也說過老太太那麼厲害，我本事卻稀鬆得很，那他為什麼還說老菸鬼要招安我這樣的人?

我說他提過，我沒答應。

卜運算元笑著說：&ldo;給的錢少嗎?你不是個財迷嗎?&rdo;

汗死。我什麼時候財迷了，愛財之心人皆有之好不好。我對卜運算元說：&ldo;我喜歡錢，但不喜歡加入老菸鬼那樣的部門，那不當個保安上上班，想幹就幹，不想幹就辭工。那裡面肯定和部隊一樣紀律嚴明，從老菸鬼身上看不出來，從他手下的表現上能看出來，命令如山倒。我受不了這個。到時候為屁大一個事兒，一道命令下來，就有可能為國捐命。我沒那麼高尚。&rdo;

卜運算元點著頭呵呵笑著：&ldo;我明白了，你是羨幕他那一身權力和本事，又想活的自由自在的。這世上兩全的事兒可不多啊，哪能好事兒都讓你一個人攤上。&rdo;

我惋惜地說，是啊。不過我若能有一身比老菸鬼還厲害的本事，那也好，他用得著我，我有事情也可能理直氣壯地找他幫忙。

卜運算元逗我說：&ldo;現在老菸鬼不也挺看重你的嗎?&rdo;

我說是，這可能是暫時的，就是在陰陽石那事兒上，我比別人有點兒優勢。慢慢老菸鬼就會覺得我沒有其他作用。我以後萬一用得著他，就難了。我不是要巴結他，只不過有些事情，有人的感覺真好。比如李宏波約會上當時老菸鬼給我派的那倆保鏢，還有收拾潘外陽時那個爽勁兒，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