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奇奧拉記得,那天,黑崎一護的身軀,被白色的斬月狠狠的刺穿,刀刃刺進了身後的石壁,那個萱發青年的血,就像是廉價的水一般,傾灑在虛圈最頂端的土地上。
之後的這裡,被那人猛然暴走的靈壓摧毀得夷為平地,那塊堅硬的石壁雖然已經不在,可這片猙獰的血跡,卻好似一個刻印一般,永遠的殘留在了這裡。
似乎那一天之後,這個一身雪白的男人,就都回來來到這裡,在這裡,站上很久很久。
白崎背對著他站著,目光深邃不見底,很久很久,烏爾奇奧拉忽然看見對方的指尖微微一動,手臂緩緩伸出,蒼白的指尖,觸上了那片凝結的血痕。
血已經乾涸了,觸碰之後,會有些細碎的血塊,自那血跡的邊緣緩緩剝落,落入對方那蒼白的掌心,刺目的扎眼。
可白崎,卻執拗的,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那片已經凝結得有些發黑的血跡,彷彿要把那淒厲的血抓扒下來,融進自己的掌心,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面容,可憑著那一遍遍不知休憩的觸碰,烏爾奇奧拉也能感受到其中散發出的那種強烈的悔意與痛意。
真是的啊……
明明那個時候刺傷他的人是你自己,又何必在這個時候,才來後悔和悲傷?
讓人看在眼裡,連心都泛起的感同身受的悲意。
伸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烏爾奇奧拉皺皺眉,最終無可奈何輕輕嘆息。
“放心吧,他沒事,雖然昏迷了兩天,卻也沒有大礙。”
話罷,卻見對方停下的觸控動作,指尖從那血痕上劃過,垂到身側,然後緩緩攥緊,良久之後,冷冷回首。
那一瞬,就連從來冷心冷情的烏爾奇奧拉,也不得不被那雙金色瞳孔所賦予的情感所震駭。
憤恨,殺意,惱怒,殘忍,在那一刻回視的瞬間,毫不掩飾的凝結到了烏爾奇奧拉的身上,彷彿擇人而嗜的惡鬼,下一秒,就會用血和殺來宣佈他存在的意義。
微微閉了雙眼,避開那近乎仇視的嗜血目光,烏爾奇奧拉嘆口氣,緩緩搖搖頭。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殺了我,可是為什麼,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沒有動手?”
足下的沙粒在風聲中盤旋開來,白崎冷冷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的男子,目光迴轉到了身後的那片血跡之上,很久很久,才一言不發的向烏爾奇奧拉的方向走去。
擦身而過的瞬間,烏爾奇奧拉聽到那人似乎帶著些悲意的冷酷音調,在耳邊輕輕響起。
“廢話。王他,即使和我對立也要保護你,我怎麼可能違揹他真正的意願殺死你?”
身後,踩著沙礫的腳步聲,漸漸去的遠了,待再沒了一絲迴音,烏爾奇奧拉才睜開了雙眼,側身抬頭,看了自己上空那一輪彎月一會,才輕輕嘆口氣。
“與其說他是為了保護我和你對立……還不如說……他是為了挽回你,拼儘自己的一切才是吧。”
目光,漸漸凝聚在那片呈黑色的暗紅之上,烏爾奇奧拉深深的看了那土地上特有的顏色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既然你已經是虛圈的王,那麼,只要是你的決定,我們都會拼盡一切去做的……白崎。
屍魂界——
黑崎一護以靈王繼承者的身份自虛圈歸來的兩個月之後,終於聽從了屍魂界各大勢力的意見,接任靈王。
不過條件是必須得讓他回現世處理一些事物。
畢竟,崩玉的複製品莫名其妙的就自己嵌在了他的身體裡,就像當初的藍染一樣,只是這個崩玉複製品,卻是非他自己願意持有,反而像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好處。
對於崩玉這個東西,屍魂界的人也不敢輕忽,畢竟出了一個藍染,對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