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嫂子進了門,就是一家人。以後這個家,也要嫂子來當。這些話,原不用說,就是擔心嫂子剛進門,面嫩,有話不好吩咐人。”
“娘也總跟我說這些話。”秦若娟也笑道,“大傢伙疼我,什麼都為我想到了,並沒什麼要添置、額外吃用的。”
秦若娟這麼說著,就想到了五郎。五郎也是一個細心的人,知道她剛進門的新媳婦有許多不便,並不需要她說什麼,已經在前面給她張羅了。沒有成親之前,她就見過五郎,也沒少聽父母提過五郎。那個時候,她還只知道五郎是個年輕、英俊、有為的青年。成親後,她和五郎竟十分說的來,五郎的溫柔和體貼更讓她的心裡如同灌了蜜一般。
因為想到五郎,秦若娟的腮邊不由得又染了上一片紅霞,忙遮掩著扭過頭去幫連蔓兒挑揀壓發。
誰知,連蔓兒早在鏡子裡看到了秦若娟臉色的變化。剛進門的媳婦,常常含羞,連蔓兒不用細想,也知道秦若娟必是想到了五郎。
五郎和秦若娟夫妻倆相處的好,連蔓兒自然替他們高興。
連蔓兒收拾妥當了,就挽著秦若娟,兩人一起到張氏的屋裡來。屋裡只有張氏在,她坐在炕上,正在挑選身前堆著的幾個尺頭。
連蔓兒和秦若娟都上前行禮,給張氏請安。
張氏見閨女和媳婦一起來了。就很高興,一面忙讓兩人起身,招呼她們到自己身邊坐。連蔓兒就走過去在張氏身邊坐了。秦若娟沒有立刻就坐,而是接過丫頭端進來的熱茶,一杯獻給張氏,另一杯獻給連蔓兒。
獻茶過後,秦若娟才挨著連蔓兒,也在張氏身邊坐了。
“娘,我爹那?”連蔓兒先就問道。
“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帶人上地裡頭去,看看今年的冬小麥。”張氏就告訴連蔓兒道,“估計一會也該回來了。……你哥和小七也跟著去了。”
“哦。”連蔓兒就點了點頭。只要連守信在家裡,抽空就要去地裡看看。跟普通的莊稼人一樣,連守信對田地和莊稼的感情是深植在骨血內,極為濃烈的。“娘。你一大早拿出這些尺頭來。是想做啥?”
“娘,你做什麼,我幫你做。”秦若娟就忙道。
“並不是我想做啥。”張氏笑道,“該做的,早都做好了。這幾個尺頭,是我剛才開箱子看見了,這個顏色、花樣,正好小姑娘們做件花衣裳。我打算。分給葉兒、芽兒、大妞妞、二妞妞她們的。”
每次過年,張氏都會給連葉兒、連芽兒、大妞妞、二妞妞。還有羅小燕帶來的閨女招弟壓歲錢。當然,這個所謂的壓歲錢也不僅限於銀錢,也包括尺頭等物件。
“正好你們倆來了,幫我挑挑。”張氏就道。
連蔓兒和秦若娟答應了,就幫張氏挑選尺頭。一邊,又有管事的媳婦進來回事,孃兒三個也是商量著辦理了。
原本,這內宅的事情,連蔓兒管著一多半。不過,自打秦若娟進門,連蔓兒處理家事的時候,都會叫上她,漸漸地,有些事情干脆就讓秦若娟處理。畢竟,這個家,往後是要秦若娟幫著張氏掌管。張氏往後年紀越來越大,也操不了太多的心。因此,連蔓兒想著要儘快讓秦若娟把家事抓起來。
秦若娟也明白了連蔓兒的心思,張氏等人也明確地說過要她管家,因此凡事也肯用心。她在家裡,本就幫著母親管些家事,還要帶弟弟妹妹,要學習掌管連家的事情,也還算容易上手。
等著把尺頭挑選好了,家事也安排妥帖,連守信、五郎和小七爺三個也回來了。一家人吃過早飯,連守信、五郎和小七又都往前院,或是去書房唸書,或是出門。
連蔓兒和秦若娟就在張氏房中,陪著張氏說話,一邊孃兒三個做針線。因為昨天說了,吳王氏和連枝兒今天要來,連蔓兒乾脆又打發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