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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先生並沒有自作主張,而是寫了這封信來,表示要做保山。同時,魯先生在信中還說,除了這封信之外,他同時還給秦通判寫了一封信,說的是同一件事。
魯先生這封信,在此時無異於是錦上添花。一家人本來就已經中意這門親事,有魯先生這番話和作保,自然更加樂意。
想來,秦家那邊接了信,也和他們是一樣的。連蔓兒想,那秦通判給魯先生寫信,怕也是存了心思的。魯先生聞絃歌而知雅意,且在寫來的信中也有所表露。
“這還等啥,乾脆,你現在就去,拿著這封信。”連守信就對張氏道。這兩口子在娶兒媳婦這件事上,可比五郎還要急切。無他,實在是急著想抱孫子了。
張氏沒有異議,不過也沒馬上行動,而是看向五郎和連蔓兒。家中的大事,都要經過五郎和連蔓兒,這是一家人素來的習慣。
五郎沒說話。
“我看行。”連蔓兒想了想,就道。本來,張氏是打算明天去的,但是現在接到魯先生的這封信,則是現在就過去為好。
婚配這件事上,男方主動、積極、熱情一些並不會被人看低,相反,還可以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誠意。抬頭嫁女、低頭娶婦,這句俗語說的不僅是婚配雙方的門第,也包括了婚配雙方的態度。女方家可以矜持一些,男方一家要是矜持,那就不讓人待見了。
接了魯先生的信立刻過去和秦夫人商量婚事,一來表示對魯先生意見的敬重,二來也表示自家對這門婚事的滿意。
一家人略做商量,就換了衣裳,坐車往秦府來。
到了秦府,連守信和五郎被秦通判接進書房,連蔓兒則跟隨張氏在二門口下車,被秦夫人母女接近了內室。
等茶果擺上來,大家說了一番客套話,連蔓兒就朝秦若娟使了個眼色。
“若娟姐,你上次繡的那件斗篷,可繡好了沒有?”連蔓兒笑著問秦若娟道。
“你來的正是時候,剛繡好,正要給你看看。”秦若娟說著,就站起身。
兩個人跟秦夫人、張氏行禮告辭,就往秦若娟的房裡來,留下張氏和秦夫人自己說話。畢竟,秦若娟在場,張氏也不好直接跟秦夫人談婚事。
秦通判家住的是通判府,四進的一所宅院,不算寬敞,不過收拾的也頗精緻。秦若娟的閨房,就在秦夫人正房後面的幾間後罩房內。
連蔓兒是來熟了的,因此到秦若娟屋裡坐下後,也不拘束。秦若娟親手端了香茶上來,又讓連蔓兒吃果子。
“我還得謝你送來的那些青菜,還有花,這大冬天,實在難得、稀罕。”秦若娟就對連蔓兒笑道。
“不算什麼,咱們之間,何必說謝字。你們來了沒多久,咱們這好吃的好玩的還多著那,只要你別嫌粗糙。……等過些天,我讓人送凍柿子和凍梨過來給你嚐嚐。那才是咱們遼東的風味。”連蔓兒就笑道。
“好。”秦若娟笑道。
“要說謝。我還得謝若娟姐上次送的柿餅,我們都說好。咱們遼東府本地雖然也有,就是沒你們那個糯。”連蔓兒就道。
“要是喜歡吃。這裡還有。我們老家那別的沒有,專門有一座山,種的都是柿子。還有一座山,都是金絲小棗。這些年篩選下來,留下來的都是最好的。”秦若娟就道,
秦通判在老家也有一些祖產。
“可覺得冷?”連蔓兒又問。
秦若娟老家在河間府,與保定府臨近。後來跟隨秦通判在外任上,頗在南方住了幾年。遼東府這裡,是他們到過的最北方。也是最寒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