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一顆心稍稍地放鬆下來。
“……偷學咱釀酒,照貓畫虎,能不出事嗎?現在酒出問題了。人家可不得找上門來。我看他們這禍惹的可不小,還來了官差是不?哎呀,那、那、是不是要抓他們去坐牢啊?”
連蔓兒搖了搖頭,她不瞭解當今的法度,不知道會怎麼樣。
“娘,你照看著鋪子,我回家看看去。”連蔓兒就對張氏道。
“行,你回去吧。有啥信兒,回來跟娘說一聲。”張氏就道。
“嗯。”
連蔓兒答應了。就離開鋪子,往老宅來。
離著挺老遠,連蔓兒就看見連家的大門口停著一輛大車和幾匹馬,還有許多的村裡的人圍在不遠處,正在議論紛紛,都說連家惹上了官司。看見連蔓兒來了,這些人紛紛向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莊戶人家大多膽小怕事。甚至流傳著一句話,寧願冤死,也不打官司。官字兩個口,招惹上官司,往往不僅意味著傾家蕩產,更可能是家破人亡。
現在雖然是連家的連守義招惹了官司,但分家出去的連守信卻並不一定能夠撇清。相反,連守信家最近日子過的紅火。很可能會被官差當做壓榨的物件。
連蔓兒何嘗不知道眾人看她的目光所透露的資訊,她只能鎮定地穿過人群,走進連家的大門。
院子當間,亂七八糟地擺放著幾個大酒罈子,其中一個的罈子口被砸掉了一半,紅褐色的酒液流出來。在地上積了一小灘。
連蔓兒走過去,用指肚蘸了一點,不用放進嘴裡品嚐,只需在鼻子下聞一聞,連蔓兒就能確定,這是酸敗了的葡萄酒。
“蔓兒!”連枝兒的聲音從上房西屋傳出來。
連蔓兒忙走進上房,西屋的門本來關的死死的,這時候開啟來,連枝兒從裡面一把將連蔓兒拉了進去,隨後又將門關嚴,插上了插銷。
連蔓兒進了屋,才看見不只連枝兒,周氏、連秀兒、古氏、連朵兒,蔣氏抱著妞妞、連芽兒都在屋子裡。
屋裡的氣氛很緊張。
“蔓兒,你咋回來了,你回來幹啥!”連枝兒對著連蔓兒著急。
連枝兒這樣,連蔓兒就知道情況很不妙。
“蔓兒,你去看看那屋裡是咋說的,你二伯還有你二伯孃咋還沒回來?”周氏挺直著腰背坐在炕上,一張臉繃的緊緊的,對連蔓兒道。
“二伯還沒回來?”連蔓兒皺眉。按照時間計算,連守信都回來有一會了,那連守義這個當事人應該更心急,也該回來了。
“奶,咱都躲在這,誰都不敢去那屋,咋就讓蔓兒去?”連枝兒死死地抓著連蔓兒的手,漲紅了臉,看著周氏道。
連枝兒的性子隨張氏,溫順安靜。她這樣子是關切連蔓兒,才會出口頂撞周氏。
“你這個丫……”周氏何曾被哪個孫女頂撞過,立刻瞪起了眼睛,聲音也提高了。不過想到連家現在的情形,周氏並沒有繼續發作下去。
“你懂的個啥,還不是我叫你來上房躲著的。都是我孫女,我能害你們嗎?”周氏怕東屋的人聽見她說話,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而且難得一見地解釋起來,“蔓兒年紀小,不礙事。……別看芽兒和朵兒,她們倆小腳,跑個腿都不能。她倆不濟事,不像蔓兒,蔓兒査拉……”
査拉,也是她們這個地方的土語,大概的意思相當於潑辣。
連蔓兒沒理會周氏,也裝作沒看見連朵兒看向她的奇怪的目光,她只詢問連枝兒。這才知道,來的人是買何老六葡萄酒的姓徐的大老闆的一個管事,另外幾個有徐家的夥計,還有縣城的捕快。
“……他們找二伯,要他賠錢,還說要把二伯和何老舅都抓去打板子,關進大牢。”連枝兒道。
現在東屋裡,是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