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都答應給金鎖和銀鎖了,要送金玉米去給他們吃個夠。”
聽到吃個夠三個字,連蔓兒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四哥,你咋不說話,啞巴了?”連秀兒見連守信沒回話,就追問道,“你不是心疼東西,捨不得給我們吧?”
“你沒看人家都不敢說話了嗎,你還問啥?”周氏立起眼睛,怒向連秀兒道,“人家那是賣錢的,你看人家眼睛裡,咱像是值那個錢的嗎,你就敢開口朝人家要。”
周氏罵完連秀兒,立刻斜眼看向連守信。
第三百四十五章 告狀
周氏表面上是罵連秀兒,但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罵給連守信聽的,她這是在像連守信施壓。
“我要的東西,你敢不給我,那你就是看的我這個親孃不值錢,你把東西看的比親孃重,你就是不孝不仁義。”這就是周氏的話中的潛臺詞。
所謂一樣話,百樣說。周氏一開口說話,從來不肯順順溜溜,她就是要咬著你、刺著你說,讓你不舒服。
連蔓兒一開始還以為周氏天生就是這樣,但慢慢地,她發現,周氏並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說話的。比如說對連秀兒,她就不會這樣說話,還有和周氏相熟來串門的,周氏對她們也能言笑晏晏,讓人將她當做是一個很爽朗、明理的人。
所以說,周氏這也是看人下菜碟,她就是習慣了拿捏兒子和兒媳婦,給她們找不痛快。周氏也是篤定了連守信和張氏心腸軟、愛臉面、孝順她,她才會在分家之後,還是這樣對待這夫妻倆。
而連蔓兒每每自我心理建設,覺得周氏年紀大了,又是連守信的娘,她讓自己不要和周氏一般見識。可週氏一開口,總能讓她的心理建設坍塌。
周氏斜眼看連守信,就是在等連守信屈服。
“娘,園子裡的玉米,都定給武掌櫃他們了,寫了契約,白紙黑字的。人武掌櫃打發了夥計來,天天在園子裡看著。”連守信老實地說道。他一片赤子之心來看周氏,被連秀兒和周氏這一連番的搶白,心裡老大的沒意思。
“我和孩子他爹都打算了,等過了這一陣,和武掌櫃商量商量,別管那東西是多少錢,咋地也得勻出幾棒來,給爹和娘嚐嚐。”張氏坐在炕沿上,就接過了連守信的話茬說道。“……咱莊戶人家。家家戶戶都這個規矩,以前沒分家的時候,不也都一樣,地裡產的東西。能賣錢,那就都得先賣錢,沒聽說誰先自己個大嘴連馬地吃的。”
“小七以前才多大點,家裡下來花生,他爺說賣錢,不能吃,小七就不要。誰不誇小七懂事?現在園子裡種了玉米。小七也饞玉米,可他知道這東西定給人家了,他一次都沒跟我要過。”張氏又道。
張氏說的也都是實情。
可這聽在周氏和連秀兒的耳朵裡,就是張氏在說連秀兒不懂事,不如小七一個幾歲的小孩子。
周氏的臉沉了下來,連秀兒更是氣的漲紅了臉。
“我不就是朝你們要幾棒玉米嗎,又不是要了你們的命。都鑽錢眼兒裡去了,小摳!”連秀兒怒氣衝衝地道。
“咋地這是。你就秀兒這一個老妹子。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我一個大子不朝你要,就秀兒朝你要那麼點東西。就你園子裡有的,也不用你花錢去買,你就捨不得?你不給就不給,你還貶斥秀兒,說她不如個幾歲大的孩子?你們掙錢了,眼睛就都往上瞅。親孃算個啥,親妹子算個啥,你就跟錢親。”周氏指著連守信,就破口大罵了起來,“喪了良心的王八犢子。”
“娘。我們這話都說的明明白白的了,也沒說不給。孩子他娘說的那一句話它不是實話,我咋就沒覺得不中聽。”連守信被罵的有些惱,語氣就急了些。
這下,周氏更不幹了。
“老四,你這鼻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