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但是若周氏真的是蠢笨之人,也是不行的。
周氏其實一直是聰明人,心裡明白的很。她現在不會下死力氣幫連守仁和連守義來欺壓連守信了,可是在連守仁和連守義面前,她也不會明擺著幫連守信。
連老爺子這樣,連守信自然也上前來,連守仁、連守義等幾個也都走了過來,半晌,連老爺子才停了咳嗽,半倚在行李捲上,面露疲憊之色。
“人老了,就賤了,說話不管用了。”連老爺子嘆氣道。
連蔓兒有些無語,如果她記得不錯,這還是連老爺子第一次擺出這樣的姿態。這種周氏常使用的手段,連老爺子用起來,含蓄、體面了許多,不過因為他沒這樣做過,又因為他素來的為人,這殺傷力,甚至比周氏更加強大。
連守信就面露不忍之色。
“爹啊,你到底要咋樣啊?”連守信無奈地問連老爺子。
連老爺子還沒說話,小喜就掀門簾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姑娘,”小喜走到連蔓兒跟前,低低的聲音說了幾句。
“爹,縣衙那邊有點事,要請你過去說話。”連蔓兒點了點頭,先讓小喜出去,就從炕沿上下來,對連守通道。
“爹,那我去去就來。”連守信就忙站起身。
連守信和連蔓兒從上房出來,張氏和小七自然不會留下,也跟著一起出來了。走到大門口,迎面就遇上了五郎和王幼恆。
連蔓兒等人就站住了。
“縣衙的人在哪?”連守信問。
“爹,不是縣衙的人找你,是我哥有事跟咱們說。”連蔓兒就道。
幾個人也沒回屋,只讓小喜等人看著,不讓人靠近,就在大門背後低聲地說起話來。
“剛才仵作已經驗看過屍首,幼恆哥也幫著看了看。古氏腦後的傷,好像不足以致命。”五郎低聲道,因為有這個新訊息,他才打發人來傳信,要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聽五郎這樣說,連蔓兒等人都吃了一驚。
“那古氏就不是英子殺的?那是誰?”張氏忙問。
“這個說不清。古氏身上沒有其他傷痕,剛才仵作驗看過,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五郎說著,就看了王幼恆一眼。
“古氏平常,是不是有心疾?”王幼恆就問道。
“沒聽說啊。”張氏就道。從前古氏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極少看郎中。而近來,古氏的身子明顯的不好的,可又有誰會給她請郎中看病吃藥那。“不過,這些天,我們看著,她的身子就不大好。哎,也不瞞你說,大傢伙私下裡,都說她是活不長了。”
“……我有兩次,看著她手捂著胸口,好像挺疼的似的。”連蔓兒想了想,就道。
“人死了不能把脈,我只看她面相,有心疾發作而死的可能。”王幼恆斟酌著字句說道。
古氏的死因出現疑點,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以這個時代的驗屍技術,是無法精確判斷古氏的死因的。
連蔓兒就皺了皺眉。
“……這個話,是仵作私下裡跟我說的,他還沒有填寫屍格……,所以,我和幼恆哥過來,想著大傢伙一起商量商量。”五郎突然道。
連蔓兒抬起頭,看了看五郎。
五郎衝著連蔓兒點了點頭。
連蔓兒就明白了,這件事,出現了很大的迴旋餘地,要怎麼做,全看她們的決定。
如果仵作證明,古氏確實死於腦後的磕傷,那麼連蔓兒絕沒想過要去妨礙律法的公正。但是現在,連蔓兒朝上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是不是可以既維護律法的公正,同時又能夠名正言順地在律法之外,為原本的那個蔓兒,那個可憐的女孩,送上一份遲來的公正?
對,就是如此,連蔓兒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