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神醫,如果他會醫術,宇文娘子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宇文娘子的問話分明……”
劉琴雙耳豎得老高。
秦朝摸了一下下巴,嚴格說起來秦朝並沒認真去學習岐黃之術,可是古典文籍中很大一部分就是醫書,更兼中國古代醫哲相通,不為良相便為良醫,很多文人其實是懂那麼一點醫術的。秦朝紙上談兵確實也能說是懂一點。
“我是戰略高手。”
秦朝沉聲,“懂大不管小,抓大不抓小,論治病求人的經驗,我沒你多,可論見識分析問題。你未必如我。”
宇文柔娘眉微微皺著,其實也能想到秦朝年齡才多大,若是什麼都知道,甚至什麼都能做好,那才真可怕,可是……宇文柔娘心中苦澀。
她是這個時代的醫道中人。
在宋朝太醫院有人脈,在嶺南更是人稱神醫,對自己這一行的情況自然明瞭,正是知道自己這一行所有醫生都不可能治得好王鞏的傷。才最後把希望放到了秦朝這個一次次作出出人意料表現的奇人身上。這便和某些人絕望之後去求神拜佛是一樣的。
“他不是神,他還只是人,終究我是保不住官人的命。”宇文柔娘眼神黯然。
王鞏苦澀而笑。
“原來你不懂醫,只是會吹牛。”冰冷的聲音響起,劉琴從崖洞外現身。
“我可沒說不懂,只是經驗不如宇文姊姊。”秦朝沉聲,又回頭對著劉琴眨了下眼。
劉琴臉蛋一下紅了大半,輕聲道:“狡辯。”
“秦兄。”宇文柔娘咬著唇。“死馬也要當活馬醫,麻煩你……還是先替官人看看。”
“這是自然。”
不知為何。秦朝一對上宇文柔娘失望的眼神心中便一陣不舒服。“王鞏兄,我於探脈不是很在行。”秦朝走到王鞏身旁,一伸手,三個手指搭在王鞏腕部寸關穴上。“不過,我懂的未必比宇文娘子少。”秦朝聲音裡有一絲不服氣和傲氣。“對了,宇文娘子。你是聞名遐邇的嶺南神醫,你最好直接跟我說說王兄的情況。”
“這……好吧。”宇文柔娘垂下眼皮。“我家官人這一次……”
很快——
“這麼看來,他體內有暗器殘留物,而且可能已經發膿。”秦朝沉聲。
“確實如此。”宇文柔娘低聲道。
“也就是說如果要治好,唯有開刀。清理出他體內的殘留物,清洗膿淤。”秦朝收回探脈手指。劉琴冷著臉:“這事誰都知道,你先前不是在我面前誇口,說最善開刀麼。”
“秦兄。”
宇文柔娘帶著一絲血絲的眼睛看著秦朝。“官人內傷非藥石能起效,唯有用書中華佗所說辦法,開刀清理,可華佗絕技早就失傳。”
劉子平也輕嘆,王鞏的情況唯有開刀,可開刀便等於直接送人上路,鮮有能活下來的。
“如果只是開刀。”秦朝目光一掃眾人,眼中滿是自信,“我敢說天下沒一人比我懂,即便華佗重生。”
四周微微一靜。
劉琴臉色更冷:“又在吹!”
劉子平半信半疑的看著秦朝,又目光看向王鞏、宇文柔娘。
“真……的?秦兄弟,你是說真的?”宇文柔娘忽然驚叫起來。
“秦兄弟,你對開刀如此熟悉……”王鞏眼睛裡也冒出的光芒,這一刻是那麼耀眼。
“他們……”劉子平愕然看著宇文柔娘,宇文柔孃的表情,顯然已經相信了這明顯是吹牛的大話。劉琴也瞪眼看著宇文柔娘,又看向王鞏。
“這麼說,我真的有……救了?”王鞏聲音微顫。秦朝沉聲:“如果內臟不受到無法挽救的傷害,沒其他意外,我有七成把握,不過你身體太過虛弱了,做手術之前,需要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