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西天!”
他說這話時,天絕地滅、修羅四使、五大殺手、須慈須慈或現出得色,或面泛冷笑,唯鬼冥神君、恨天、須空神情凝重。
原本頹喪萎靡、鬥志盡失的任逍遙,怎地一瞬間便恢復了過來!
他的心理素質真有如此過硬,陷進了這等幾乎沒有生還可能的絕地、知曉了大宋即將瀕臨的亡國危機居然還有心思安慰玄清秋!
“憑你,也想殺我?”
任逍遙微微抬頭,鄙夷的眼光分外磣人、兩雙眼神對視之下,陳亦希忽然大喊:“大不了……大不了最後一劍我來刺……我要把你心肝脾肺腎全掏出來,切成塊去喂……餵狗!”
任逍遙一聲不響的瞧著他,眼神灼亮如焰,沒有絲毫退縮。
說也奇怪,僅是這樣的對視,陳亦希卻煩懼於任逍遙的眼神,漸漸的感到不安,他喉嚨咕隆發響,語調狂異,厲喝道:“都……都死到臨頭了,你你你……你還在這逞什麼威風?”
鬼冥神君、恨天、須空愈覺有異,相互對視一眼卻又搖頭。
以三人的老謀深算,竟全都拿不準任逍遙倒底想要作甚麼。
“好,好啊,你想剖我的心,挖我的腎那就來吧!”
任逍遙不驚反笑,凌厲的眸神開始變化,泛起詭異幽深的芒光。
陳亦希臉容一僵,驟感身入虛無,飄飄軟軟,有如酣醉。
“啊啊啊……納命來!”
陳亦希陡地大喝一聲,拔劍在手。
“亦希,別衝動。”
鬼冥神君話未說完,陳亦希已然出招,劍鋒豪光一閃、挾帶青芒,迸出清越刺耳的嗡嗡低鳴,逕往任逍遙頸間揮去!
不,不對,不是任逍遙。
是雲雨使,離他最近的雲雨使!
這一劍乃陳亦希畢生功力所聚,既快且狠,別說雲雨使萬料不到他會襲殺自己,就是知道……
如此短的距離裡也容不得他有半點騰挪閃移!
“嗤!”
嗜血奪魄劍自他右胸透入。
雲雨使身子晃了一下,猛地醒覺,繼而喉間一熱,鮮血大口狂噴。
“亦希,你……”
雲雨使驚怒交集,胸口鮮血有如泉湧。
“你……你做什麼!”
他疾退三步,拉開距離,一站定,腳步竟爾不穩,差些栽倒,臉上神色極是古怪,“你……你……你為什麼要殺我……”
陳亦希狂暴之餘,劍鋒失了準頭,但已重傷右邊肺葉,雲雨使斷斷續續的說了這幾個字,肺中吸不進氣,彎腰劇烈咳嗽,鮮血汩汩流出,衣衫盡紅。
恨天也怔住了,須空怔住了,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眼看任逍遙走投無路,必死無疑,他們全身上下本已興奮得充滿了血,現在全身的血又像是一下子忽然被抽乾,腦子也忽然變得茫茫然一片真空。
沒有人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尤其是鬼冥神君,臉上神色也為之大變,兩眼圓瞪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徒兒。
他不是恨透了任逍遙,一心要取他性命嗎,怎麼……怎麼臨陣反水!
“任逍遙,納命來!”
陳亦希狂吼一聲,長劍挺出,逕往鬼冥神君背心刺落!
眾人面面相覷,驚愕更甚。
口裡喊得任逍遙,怎地卻攻自己師父!
是任逍遙搞得鬼!
恨天、須空猛然醒覺。
鬼冥神君劈手一奪,虛空持圓,硬是槍下陳亦希的寶劍,接著右手一拍,掌影疾展,“啪”的正中額頭。
陳亦希身子一晃,栽倒在地,暫時失去意識。
“任逍遙,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