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雖有參拜帝王舉止,但卻沒有如常例一般山呼禱頌。這下好了,直接被抓了痛腳。
“想要拿太傅身份來管教誰,先掂量自己言行,是否配做這個太傅。”君珂輕蔑地撇撇嘴,一把抓起老太傅領子,輕飄飄地向外一送,“去反躬自省,收回妄言吧!”
呼地一聲,瘦弱的老傢伙,被君珂一膀子送出了百米之外,遠遠地看不見了……
君珂看也沒看一眼,目光漠然掃過那群跪在那裡滿頭大汗已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應聲蟲,她目光掃過誰身上,誰就顫顫向後縮縮,膝蓋頭一點一點挪移出道路,生怕自己被皇后看不順眼,也“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君珂哪裡把這些人看在眼底,轉身回到臺上,一邊走一邊淡淡道:“我剛才的話就是懿旨。只說一次,不會再重複,誰要記性不好記不住,我也不會為難你們,只不過腦袋既然如此不中用,那還留著做什麼?好了,都散了。”
那群遠道迎接帝王,順便身負朝廷重託想要“考量並監督”皇后的官兒們,一句也不敢再說,灰溜溜地下去找被送飛的孫太傅去了……
司馬家族的人被依次帶走,從司馬雲中以下,人人失魂落魄,連辯解求饒都忘記了——司馬欣如說出來的話,實在讓他們連最後一絲掙扎的勇氣都已經喪失。
司馬嘉如一直在默默流淚,醜福一直遙遙站在一邊,目光痛苦地看著司馬嘉如,卻始終沒有上前一步。
若此刻是敵軍之陣,便千軍萬馬,他也會不顧一切救她出來,然而這樣的情境,這樣的罪名,他卻只能像個懦夫一樣,死死站在原地不動,任指甲狠狠入肉,鮮血淋漓。
君珂瞟了他一眼,醜福的臉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不過完全恢復當初英偉容貌是不可能了,他畢竟受傷太久,臉部肌膚萎縮,傷勢最重的半邊臉,重長出的新肌膚顯得過於繃緊,看起來還是有點怪異的,所以大多時間他還是戴著半邊銀面具,將恢復得不太好的那邊臉遮起,銀色面具森冷魅惑,襯著另半邊如常的眉目,和他高偉的身形,看起來倒多了一種特別的男子魅力。
這樣的醜福,配司馬嘉如,已經很合適了。
士兵們上前拖司馬嘉如,醜福身子一僵,君珂嘆息一聲,“嘉如,你留下。”
司馬嘉如身子一震,被拖走的司馬雲中眼底爆出喜色,拼命扯住女兒衣裙,嘶聲道:“嘉如,嘉如,你好好地……爹爹應了你,你可以和醜將軍在一起……”
司馬嘉如緩緩回頭,注視著她的父親,眼神裡並沒有喜悅,漸漸泛出譏嘲和失望的哀涼,隨即她慢慢地,將衣裙向後拖了拖。
司馬雲中的手,滑過了她的裙邊。
君珂聽著這父女對話,眉頭一皺,眼看四周已經沒有司馬家族的人,才嘆息一聲,道:“說吧。”
司馬嘉如嗚咽起來。
半晌君珂才明白,司馬姐妹在三年前,雲雷災厄被解之後不久,就被司馬家族的人急急找了回去,當時堯國大軍已經向南方施壓,司馬雲中意圖以末帝在手,和朝廷進行談判,博取更大的利益,卻被納蘭述決然拒絕,重兵壓境,司馬家族無奈之下,只得跳了出來,公然舉起反旗。
這邊司馬家一反,那邊柳咬咬就動了心思要挾持司馬姐妹為人質,柳咬咬可不是君珂,她將門出身,一切都以戰場利益出發,司馬姐妹倉皇逃回,在路上託庇於梵因的保護,醜福也改裝千里護送,其間在司馬欣如和梵因之間,似乎還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具體事情司馬嘉如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從皇陵回來後姐姐便鬱鬱寡歡,而那件事之後,更是性情慢慢轉變,越來越暴戾古怪。
回到司馬家族的司馬姐妹,立即面臨著婚姻的抉擇。堯國南方富庶,大部分財閥都在南方,司馬家族掌軍,便希望和當地富豪聯姻,形成強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