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一邊抹淚一邊控訴我,我心裡難受極了,想起原來住在長春宮一個月裡,他和我還有胤禛三個人多開心,我們一起吃一起睡,他像個孩子一樣賴著我,就算他不是我的親弟弟,也是胤禛的親弟弟啊。想到這裡我急急的摟著他,試圖哄著他,能讓他跟我合好,可惜這小爺不再給我機會。掙脫了我說:放開啦,你就給胤祥當姐姐吧,我去找八哥了。也許還是因為我,他對胤祥也有一股敵意,每次胤祥來長春宮的時候,他總是在一邊不吭聲要不就躲起來不見我們,而且自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叫過胤祥十三哥,總是直呼其名,每次提到的時候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看著他走了,我愣在那裡半天沒吭聲,胤禛穿著中衣走了過來,輕輕地摟住了我嘆口氣說:原就是咱們對不住他的,這些年是冷落他了,所以他有氣的。
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我真的沒想到是因為我的偏心讓這兄弟做了幾十年的仇人,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如果人真的想穿越就可以穿越,為什麼人想買後悔藥沒得賣呢?我發誓,這是我來清朝後,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不過來日方長,我希望小十四可以給我機會補償他。
……
於是整個兒正月;沒事我便往長春宮裡跑;天天哄著小十四給他講故事;說笑話;可惜這小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搞得我十分沒趣。任憑我口水磨幹,人家也只是把眼睛望著天上,鼻子哼一聲說:做人要有骨氣。
我恨不得揍扁他,忍了幾次沒敢下手,看見我一臉灰的樣子,胤禛與小十三天天在後邊跟著偷笑。
剛過完年後,敏嬪突然病倒了,我知道歷史上小十三的媽媽很早便去世了,算起來敏嬪的時間大概也就在今年了,所以心裡十分傷感,叮囑胤祥與兩個妹妹儘量多呆在他們額娘身邊,多一天算一天。於是見到胤祥的時候便少了,小十四又不理我,我便很沒趣的天天鑽進胤禛的房子裡與他一塊看書。
說話,這些繁體字,我只能認識個七七八八,很多字都看著熟悉,就是分不清楚,還好胤禛還算是比較有耐心的,我不懂就問,他也從來不煩,還幫我翻譯那些難懂的文言文,看來我老公也算是個文武全才了。
雖然在他的教導下,多認識了些字,可惜一個也寫不出來,我一拿起軟軟的毛筆就開始手發抖,寫出來的就跟蚯蚓一樣的。
有一天我拿起胤禛的毛筆剛寫了伽羅兩個字,便被他一把奪去了筆,一臉不可思議地說:據陳泰說,你自小也是請了先生的,識字不少,字也寫得不錯,怎麼竟是這樣的。
我只好傻笑著說:自從進宮就沒練習啦,忘記得差不多了。
胤禛不相信:寫字這種事也是能忘就忘的嗎?
我說:是的啊,再過些年我要是不看書,我可能連字也忘記了不知道要怎麼認呢。
胤禛搖搖頭,真的拿我沒辦法,然後開始給我制定計劃,說要教我寫字。
寫就寫吧,那姿勢那麼曖昧,他從後邊一隻手摟住我的腰,緊緊貼在我的背,另一隻手捉著我的右手,一筆一劃的寫,邊寫邊解說,那話語說出來,熱氣吐在耳朵邊,癢癢的,麻麻的,立刻就心慌意亂了,哪裡還寫得下去。
也是的,過了這幾多年了,再也不像小時候,一起吃,一起睡,摟摟抱抱一點也沒感覺。現在他偶爾抱我一下,我就覺得身體一陣悸動,有幾次,我玩得晚了,他都留我跟他一起睡,我都藉口跑回去了,因為我知道,現在胤禛都快十七歲了,擱到現代也算是成年人了,而我也快15歲了,也算是大姑娘了,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啊。
可能看出了我的轉變與窘迫,胤禛常常會似笑非笑的逗著我,要不摟著我,要不摸摸我的臉,每次都讓我臉紅心跳,他卻在一邊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