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說完向我壓了過來,我一邊推他一邊說:你幹嘛說我著涼了?夏天是著涼的時候嗎?撒謊也不會。
他說:你穿得這麼清涼,當然可能著涼。
我說:既然著涼了,你就放過我吧。
他嘿嘿笑到說:御醫都說了,著涼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做運動發熱,這樣不吃藥也能好了。我是在幫你。
我“切”了一聲說:藉口。
他還是笑著說:是不是藉口,實踐後就知道了啊?
那天下午我被他實踐了好幾次,不光原來的“著涼”沒見好,反而真的著涼了,
到了晚上就得了熱感冒,不停的打噴嚏,頭暈眼花。我怪胤禛,胤禛一本正經的說:這個教我的御醫原來是個庸醫啊,果然被我給檢驗了出來。回頭進宮去再收拾他。結果胤禛被我一頓狠捶。
喝了些佟嫫嫫自制的傷風藥,我沉沉睡去,第二天起床時,已經快到正中午了。我發現平時一大幫子屋裡侍候的丫頭婆子太監全不見了,只有如意與佟嫫嫫兩人在屋裡侍候著。
我一直不習慣被人侍候著,所以洗臉,穿衣服都是我自己親自動手做的。但是平時給我遞衣服,端洗臉水,遞青鹽漱口,疊被子,梳頭髮,每天早上我一起床就能看見十來個在眼前晃著。今天卻突然一下子少了那麼多,我覺得十分納悶,問如意,如意吱吱唔唔不說,問佟嫫嫫,嫫嫫也只想插開話題,逃避回答。我讓如意去倒水了,讓嫫嫫去給我端點吃的。我自己把睡衣脫了,換了一身藏藍色的裙子,叫梳頭的嫫嫫來給我梳頭,可是叫了半天卻沒有人答應,叫平時屋裡的大丫頭,也沒有人答應。我心裡的疑惑更深了。
我把頭髮隨便梳順了,便披著頭髮走了出去,平時都有人站著值班的外屋裡,小廳裡,暖閣裡,包括走廊上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園子裡的園丁,婆子也不見了,平時負責保衛的侍衛都沒有,彷彿一個園子簡直真空了一樣。
我的心裡突然大叫不妙,總感覺出了什麼事,卻又想不出來,在京城重地,阿哥府上能出什麼事。
如意與嫫嫫端著一些飯菜走了過來,我大聲的質問:人呢,都去哪裡了?你們還不說?
見我發了脾氣,如意才說了真話說:一大早爺就把所有的人都叫到後院去了。
看著如意一臉驚慌的表情,甚至有著深深的恐懼,我問:爺叫他們去做什麼?你又在害怕什麼?
佟嫫嫫才說:福晉莫慌,爺是把那些奴才們集中起來立規矩去了。
從我們住到府裡來,胤禛幾乎是從來不過問府裡的事務的,一心撲在朝政上,今天怎麼想到立規矩?
看著如意害怕的樣子,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是歷史還是野史還是穿越書上編的,說胤禛向來治家嚴厲,好像曾經把一個府裡的下人扔進油窩裡活活給烹了。
我猛的向後院衝去。佟嫫嫫在後邊叫著:福晉披件衣服。我不理她,用逃跑時也沒有用過的速度跟心情向後院衝了過去。園子很大,我跑了許久才跑到了後院一個敞開的院子外邊。雖然沒有見到人,卻都已經聽到了“唔唔,唔”一陣被捂著嘴承受了極大痛苦的聲音伴著重物敲打的聲音低低的隨著風傳了過來,像狼嗚咽的聲音讓人覺得恐怖極了。
我推開院門進去,就看到胤禛坐在屋簷下喝茶,小林子與何先生各立一邊。中間是一排被架在板凳上受刑的人,每個人旁邊都有一個侍衛在行刑,全是粗長的棍子打在人的背上腿上,到處血跡般般,不知道都打了多久了,有的人還能唔唔哼兩聲,有的人都把腦袋垂了下去,不知道是死是活。剩下的下人們全部站在夏季正中午的太陽下,個個臉色發白,滿頭大汗,不知道是曬的,還是嚇的,膽小的都哆嗦著勉強支撐著或是相互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