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我的手,輕輕的說:晚一天再走。
我覺得奇怪,古人是非常注重時辰的,定好了阿瑪今天走,為什麼會推遲呢?
突然我才發現,幾天沒有離房的額娘不在房裡,我心裡隱隱不安,連忙起身抓住胤禛的衣衫問:我額娘呢?她起床了麼?
胤禛的猛的別過頭去,我見他這樣子,才知道事情不對勁兒,連忙下床顧不上穿鞋就要往外衝,一邊衝一邊說:我要去找額娘……
胤禛猛的從後邊摟住我,哽咽著說:額娘她殉葬了……
我的晴空裡頓時閃了霹靂,我猛的大哭一聲,掙脫了他叫著“額娘”向外衝去。
可是任我與哥哥如何哭喊,如何呼喚,額娘都再也沒有醒過來,與父親並排躺在雙棺裡面,還是那麼的慈祥。
自阿瑪去了後,她就沒有打算獨活,昨日夜裡,我累極了便睡了,額娘又去哥哥房裡看了看小侄兒,便吞金自盡了。
康熙知道後,大震,封了額娘為一品誥命夫人,與阿瑪同穴共眠,哥哥世襲父親的爵位,加封二等候。可是這些對我來說有什麼用呢,我不吃不喝跪在父母的靈前痛哭個不停。
一下失去雙親,我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乾脆住回了孃家裡,天天望著阿瑪額娘生活過的地方發呆。胤禛下了朝就來陪我,但是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我,暉兒去上書房了,胤祥去大營裡練兵了,安妮陪著太子也只有胤禛下了朝後陪著我。我們常常會牽著馬去城外溜一圈,靠著他的肩膀,我常常會失聲痛哭。
在現代的時候,我的爺爺奶奶都還在人世,我從來沒有經歷過失去親人的痛苦,是那樣的疼,疼得讓人動不動就想痛哭。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我一直想代替伽羅好好孝敬她的父母,可惜兩位老人都沒有等到這一天就走了。
暉兒很懂事,常常學著安妮講的笑話來安慰我,常常跟我說:額娘,不要總是傷心,那樣會老得快的。
可是我總是調整不過來自己的心情,看著我鬱悶,胤禛也總不放心,41年初夏時候,康熙派他與胤祥去江南巡河道,他便帶了我一同去,說是讓我散散心。
夏天的揚州,同樣是美麗如畫,在胤禛與胤詳的陪同下,一路上我的確開懷了不少。可是到了揚州,這兩位爺開懷不起來了。
朝裡每年發給河道上的銀子像消失了一樣,河道慘不忍睹,老百姓民不聊生。胤禛與胤祥去巡了一圈堤回來後,眉頭就沒有鬆開過,胤禛告訴我,若夏季雨季汛期來了,老百姓可就活不了了。
先前派下來的銀子暫時也沒辦法去查,汛期快到了,關鍵就是趕緊籌銀子修河堤,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國庫是指望不上了,據說是無糧可調,無款可撥。
兩個阿哥年紀輕輕,平時又不注重結交大臣,饒是我把胤禛和胤祥一年的工資墊上來,也不夠修幾里的堤。
胤禛急得上了火,嘴角起了泡也沒有辦法,我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只能在生活上儘量照顧他,也沒有辦法可想。真後悔那時候沒有多看一些歷史,不知道胤禛的這次巡河道是怎麼解決的。
看著兩個人心急如焚的樣子,我想著也不是個辦法,便在一日晚飯後約著他們去找樂子。
來到了揚州,不去去十里秦淮怎麼對得起這兩個風流倜儻的大帥哥呢?看著我穿著胤祥的長衫,帶著小帽女扮男裝的樣子,胤祥直搖頭,胤禛則盯著我輕笑,我被他笑得發怵,在胤祥走遠後,低聲問他笑什麼,他一臉的笑意說:笑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這個胖小子穿著男裝的樣子。當然他的取笑換來了我一頓捶打, 神啊,我認識胤禛的時候竟然被他誤認為是個胖小子,丟人丟大了。
那十里秦淮果然名不虛傳,擱現代,和舊時上海那紙醉金迷的十里洋場沒有區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