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永東對葛律師的印象好於鄧勇,“葛律師,你有話直說吧。”
葛律師笑道:“塗廠長還真是直爽的人,那我也不兜圈子了,其實,這件事如果透過警方的話,對塗先生一點好處都沒有,但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這樣一鬧,對大家沒有任何好處,我們都在一個城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所以,我想塗廠長不如提出你的條件,大家以後還是朋友,你說呢?”
塗永東搖搖頭,鄭明安說了,這件事,由他來解決,鄧勇在這裡雖然有勢力,但和鄭家比起來,差的太遠,所以,鄭明安壓根沒把鄧勇放在眼裡。
“葛律師,我覺得你也是一個痛快人,跟你說吧,你來之前,肯定也打聽過我的底細了,我就是一個農村大老粗,沒文化,沒見識,也不懂法,我只知道,孩子是我一手養大的,要想從我的手裡把孩子帶走,肯定不行,麻煩你告訴鄧勇,他那點錢,我還看不上,至於說報警,我不怕,讓他去吧,他不嫌丟人,我肯定無所謂。”塗永東站了起來,掏出五十塊錢放在桌子上,“葛律師,你就把我的原話告訴姓鄧的,我的廠子太忙,就不奉陪了。”
葛律師無奈,只好站起來跟塗永東握手道別。
葛律師回到律師事務所,給鄧勇打了電話,把塗永東的意思告訴了他。
鄧勇很驚訝,他覺得一個農村來的人,應該很害怕接觸警察,律師之類的人,這個塗永東,還真是不一樣。
鄧勇想著,霍容拒絕了他,塗永東也拒絕了他,那麼,他只有去警察局一條路了。
說實話,他是不想去的,他怕父母的事情兜出來。
他覺得鄭明安和塗永東絕對會這麼做,這兩個人都是不可小覲的人。
鄧勇還在琢磨的時候,鄭明安已經去了他的岳父家,上門拜會曹公遠了。
盛舒玉雖然已經退休,但是她在組織部的人脈,還有盛舒玉妹夫的影響力依然還在,盛舒玉的妹夫升遷到了京城,對於鄭家人來說,又是一棵大樹。
曹公遠看到西裝革履,氣度攝人的鄭明安,心中暗歎,女兒是個沒福氣的人,鄭明安的條件,甩出鄧勇三條街都不止。
葉美蘭請鄭明安坐下,鄭明安把水果籃放在桌子上,笑道:“葉阿姨,您別跟我那麼客氣,這不是見外了嗎?”
葉美蘭嘆了一口氣,“明安啊,你要是我的女婿多好。”
在臥室躺著睡覺的曹媚聽見媽媽說話的聲音,不快的坐了起來,她沒有聽清來人是誰,但是,媽媽的後半句她聽見了。
曹媚下床,走到門口,悄悄開了一條縫,原來是鄭明安。
她一直看不上鄭明安,鄭明安人高馬大的,和鄧勇比起來,顯得十分粗獷,兩人一個是風流倜儻的英俊小生,一個是上山打柴的樵夫。
曹公遠委婉的問出鄭明安的來意,鄭明安也不打算拐彎抹角,很直接把孩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曹公遠變了臉,女兒執意要嫁給鄧勇,現在他們已經是一家人,更重要的是女兒已經懷了孕,所以,他們希望儘量維持這段婚姻,只要鄧勇別做出過分的事情,他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年,曹公遠也想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就是著急生氣也沒有用。
女兒剛剛離家出走的時候,他們恨不得馬上找到她,打斷她的腿,讓她再也出不了這個門,時間一長,女兒還不見音訊,所有的憤怒,都轉化為了焦慮和擔憂,只盼著她人回來就好。
後來,女兒終於有了訊息,他們鬆了一口氣,葉美蘭還跑到深圳想把女兒帶回來,誰知道女兒的心還在那個負心漢身上,即便是他又戀上了另一個女人,女兒依然初衷不改,他們真是又急又氣,又無計可施。
及至他們和好如初,又回到省城,夫妻倆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