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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朕且問你,我知道你本是不想來的,為何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寶玉默然了半晌,突然道:

“那臣就直言了,臣其實並非不想來,而實在是有些不敢,只因為皇上整整十餘日音信全無!臣與幾名阿哥頗有宿怨,惟恐此…此行乃是有人偽穿聖旨誆臣入伏。”

寶玉這幾句話說得誠摯無比,他望著對面雍正地眼神幾乎已不是臣子看皇帝的眼神了,而是一種子侄求助長輩的無辜眼神,叫人無法置疑他的真誠。雍正怒道:

“大膽,朕還活得好好的,誰敢如此大膽!”

寶玉似是掙扎了一下,還是倔強道:

“就似我同那位公公說的一般,皇上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自始皇帝起,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口號喊了幾千年,古往今來卻還是沒有一位皇帝能壽過百旬,更不要說萬歲了。皇上身體強盛如昔,可旁人未必就那麼想。”

聽到寶玉這在平日裡可以說是大逆不道的言論,雍正卻出奇的平靜——這可能是他正身患重疾,能夠加倍深刻的感觸到寶玉話中真意的緣故吧。

“既然你如此多的顧慮,為何又來了?”

寶玉黯然道:

“臣以區區一介鄙微小官團練使,多次肆無忌憚幹冒法紀,而皇上卻對我一容再忍,更是在元人前派出首先為國出戰,此等賞識,已經不能用知遇之恩來形容,因此臣後來便想,哪怕這就是個陷阱,臣為了皇上名義而死,也算得上是一死以謝君恩了。”

寶玉說話的時候眼中淚光閃動,顯然已動了真情。雍正見他說得慷慨激昂,心下觀想史上那些為君死難的忠臣孝子,饒是他飽經人世間的風霜,心中也不由自己的唏噓起來。

過了一會兒,雍正忽然開口喚道:

“小安子。”

自然有太監自外面應聲行入。

“傳朕的旨意,安國將軍典韋調入陝西任兵馬副使,平波將軍趙雲至天津駐守,綠營二營幹總何環就地革職,禮部文書賈詡遷任山東聊城縣令,即刻動身,不得有誤!”

雍正所進行的這一系列人事調動,全是針對寶玉的嫡系所行,他看著寶玉淡淡道:

“朕本來是要殺你的,你這小子不僅政治的心機又重,還擅長領兵打仗,將來若是新皇略不注意,便是何進,董卓,曹操之流。”

寶玉大驚失色道:

“皇上何出此言,臣,臣得如此評語,惟請皇上賜臣一死。”

言畢淚流滿面,雍正冷哼道:

“朕若今日將你妄殺了,我大清為外族入主中原,這些漢人學士本來就心懷不忿,他日我歸天后,日後的史官也不知道會怎樣大書特書,譏我剛愎自用,自毀長城,朕將你這些得力手下調開,就已是要你絕了心中的一些不軌念頭,算得上對你格外優渥愛護,你若再不知檢點,那麼朕為了大清的萬世基業作想,也顧不得那許多身後事了。”

寶玉黯然道:

“是。”

他見雍正想來是渴了,將面前的茶一口飲盡,旁邊的小太監還未上前,寶玉也是手快,忙拿起手旁的壺給雍正滿上,在例水時,寶玉的手指似是有意無意的擦過雍正的手背,因為動作極輕。後者也未發覺這傢伙的小動作——便是發覺了也只當是無意之舉。只是皺了皺眉教訓道:

“你好歹也是出身於豪門,怎的做這些端茶送水賤役所操之事?成何體統”

寶玉誠摯道:

“為旁人端茶送水,那自然是賤役,能夠為皇上做些事情,那本就是臣子的本分。”

雍正聽了,一會兒又道:

“照理說,你雖然小錯不斷,但那大多為你個人的操守,真正違法亂紀之事也甚是了了,你先誅赤老溫,後面力敵元人,那都是為國爭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