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有失;施出絕技:乾坤一擲;以暗器破暗器;配合清虛的攻勢已將楊山千逼得處於絕對下風這才趕來;清虛得此機會欺近身去施展絕技;自然不會對楊山千手下留情。而傳聞清虛施展毒掌必然大耗精力元氣;非生死關頭不用;楊山千此人竟然還能在黨羽盡喪;強敵緊逼的惡劣局面下;不禁將清虛逼到施展保命絕技的危險邊緣;更能拼著受清虛一擊後成功遁去;足可見其過人之能。
寶玉卻皺起眉頭道:
“這起人行事;實在陰險毒辣非常;若是他們對我家人下手那當如何?”
孟老想來是終於壓倒了宿敵;心情極好;笑道:
“這點你卻不必擔憂;需知與我們為敵的;不是鹽幫就是漕幫;要知道;這兩幫盤根錯節數百年;在朝廷中定然也有靠山;他們若敢公然驚擾傷害官宦眷屬;那是犯了歷來的大忌;一旦失手;正好就有了出動大軍清剿的藉口——經過數百年的經營;鹽漕兩幫的低階幫眾的身份;早已是半公開的秘密;那時候全面清理屠殺的局面;絕對不是鹽漕兩幫幫主想看到的。”
說到此處;孟老話意一轉:
“不過;寶玉你可要小心;你既然已經淌進了這趟混水裡;向老頭子重傷;身邊卻只有清虛道長保護;實力只怕還薄弱了些。”
寶玉眉心中的那點紅痣頓時一閃;整個大廳中似乎都掠過了一陣寒意;連清虛這等行走江湖幾十年的叛徒心中也為之一凜;暗忖道:
這二公子好大的煞氣;不習武藝真是可惜。
寶玉卻忽然展顏笑道:
“既然如此;小子便想牢煩凌大哥了。”
淩氏夫婦對望一眼;根本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會這樣開門見山的將此事說了出來——此時這局面;於情於理自己也不能袖手;何況自己兒子原是咎由自取;只掉了一隻耳朵已算萬幸。好在性命無傷;要洗脫罪名似乎也得依靠這少年才是;凌遠天心中主意已定;起身道:
“公子既有所命;凌某自是義不容辭。”
寶玉一笑道:
“好;我也不會虧待凌兄夫婦;此間事了之後;白銀萬兩或者令郎有意仕途;在下俱可成全;道長今日建此奇功;待會兒我命帳房支五千兩到你賬上。”
淩氏夫婦見寶玉出手如此闊綽;心下的氣也平了;清虛得此意外之財;也大喜過望;需知他方才乃是同孟老聯手同戰楊山千;武功練到了他們這種大成境界;哪怕是兵器的些微質地優劣也足以決定勝敗;更何況是以二敵一——因此雖然鬥得艱難;卻非他一人之功;這五千白銀實在有些受之有愧。不過孟老當然不會和他來爭奪功勞;大喜之餘;本來心裡對故主殘餘的些許不忍之心盡數去了。
這晌既然招攬之事已談妥當;寶玉便將吳用賈詡請了進來商議下一步的行止——他們兩人均手無縛雞之力;凌遠天未表明態度前;寶玉不願讓兩人冒此風險出現在這等武功高強之人的面前——一干人討論後覺得此時局面錯綜複雜;難以把握;幕後主使者心智也極是高絕。手中資料也是一鱗半爪。一時難以決斷。
寶玉知道此時乃是關鍵時刻;可以說是一子落錯;滿盤盡墨;便乾脆留了下來;仔細審問那些俘虜;順帶收集情報;遣了茗煙回去報訊;說自己忙於軍務;這幾日都不回去——反正他以往徹夜不歸也有先例。
三日後;透過從陳閣老建立的情報網傳來的整個江浙一帶的訊息以及對俘虜口供的分析;已是兩夜未眠的寶玉;賈詡;吳用等人終於達成了一個令人振奮的共識:
從各方面的情報來看;無論此次謀刺的主使方是鹽幫還是漕幫;他們都已是筋疲力盡;黔驢技窮;此次的攻擊就好似為了挽回顏面;鼓舞士氣的示威一般;短期內不會有再多的攻勢了。
如今乃是敵暗我明;鹽漕兩幫又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