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刀魔哆哆嗦嗦的發抖,雖然害怕,可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大鍋子裡面,白白的小骨頭架子就像最上好的白玉,敲一敲還會發出清脆的聲響,真是有趣極了。
葉葉眨著大眼睛在一旁崇拜的看陸白,心想居然連這種欺負小東西的方法他都能想得出來,實在太壞了太壞了,原來這小子才是最最窮兇極惡的傢伙呀。
陸白細細地把小骨頭的衣服摺疊起來,鐮刀也放好,回想著剛剛強行扒掉斗篷時,它那副又害怕又羞澀,又不甘心又不敢反抗的小樣兒,心裡頭就止不住騰起新一輪的貓抓貓咬,癢癢得翻江倒海不能自已。
“刀刀啊,別怕,我就是想給你洗個熱水澡而已,嘿嘿嘿嘿。”
陸白拿著花椒大料蔥薑蒜等物卻有些猶豫,小骨頭白嫩白嫩的,好像放這些東西反而會糟蹋弄髒一樣,這可怎麼辦呢。
“要不然,還是燉清湯吧。”葉葉知道了他的煩惱,於是就給出餿主意。
陸白遺憾嘆息,在手上施展一級木法——纏繞,小小的枝蔓出現,上面開著嬌嫩的香花。看到這一幕,鐮刀魔嚇了一大跳,不是剛做完麼,怎麼色…色的小阿白還要做啊,他這把老骨頭可有點兒吃不消了。
然而被花瓣捱上身後,才知道不是那個恐怖的法術,於是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有些小小的遺憾。
陸白用柔軟的花朵細細擦拭小骨頭,給它除塵,就連最微小的骨頭縫縫都不放過。鐮刀魔忍了又忍,實在是忍不住了,只好扭來扭去咯咯笑著躲避,那圓圓眼眶中的兩小團靈火,都彎成了眯眯的新月牙。
陸白稀罕得要命,湊上去就在它白白的大腦殼上親了一口。小骨頭一愣,伸著小手蹭了蹭,發現腦袋上面居然還沾上了一絲口水,不由又羞又氣的漲紅了臉,那晶瑩潔白的臉頰中透出了兩小團酡紅,就好像隱隱含苞的嫩紅色小玫瑰。
陸白呆了,葉葉也呆了,他們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
“原來,小骨頭是美人啊。”
但是,就算鐮刀魔再怎麼美麗可愛,也還是動搖不了白鹿鹿童鞋欺負它的決心。
用花瓣把小骨頭擦拭得香噴噴後,陸白就把它按在鍋底,咕咕咕壞笑著擰開了水龍頭……可惜,居然沒水。
“怎麼這樣,還以為馬上就能喝到骨頭湯了呢。”陸白哀嚎。
葉葉搖了搖他的電水壺,“只有兩杯水的量,都沒不過小骨頭,這樣熬湯,會不會糊鍋啊?”
鐮刀魔眼中的靈火已經顫抖成了荷包蛋狀,“不……不要烤骨頭,還是煮吧,煮的好吃……”
陸白思想鬥爭了一會兒,怎麼都不甘心就此收手,於是一把拎起水壺,就要不管不顧往小骨頭身上澆水。
“你在幹什麼!”
危急時刻,與巨鐮陸主交涉完畢的戚陵趕了回來,於千鈞一髮之際阻止了陸白的暴行。
“主上!”
阿巴頓君身處的大竹籃子被戚陵提在手上,鐮刀魔一見到他,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乍見親人,一下子從鍋裡面跳出來,光溜溜地撲到魔君腳下抱著他的大腿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阿巴頓看他居然敢裸…體抱自己,本欲大怒,但一接觸到左手鍋子右手水壺,興致勃勃在自己兩人身上來回睃趁的陸白目光,卻一下子背脊發涼了起來。
輕輕摸了摸鐮刀魔的小腦殼,阿巴頓艱難一嘆,“赫尼,你辛苦了。”
鐮刀魔渾身小骨頭架子抖得咔咔直響,“主上……人間太危險,我們回地獄吧……嗚嗚……”
戚陵仰天長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給魔君與死神落戶商江,甚至讓他們暫住在陸白的小飛陸上,是不是反而害了他們呢。
“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可再幹,否則,我就在商江城中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