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單膝下跪,膝蓋跪在地板,右手放至前胸,頷首靜默。
這般的姿態,如信徒,面前是他的主。
虔誠。
賀堯忽然這麼想。
就像歸屬於一個人的虔誠。
他回過神來,剛想叫陳白起來,陳白已經率先起身走了,賀堯當真覺得他傻乎乎的,一根筋,說話舉動都奇奇怪怪。
憶起方才陳白的姿勢,之前宋曳老是催他做這種姿勢,拍個影片發軟體,還說保不齊肯定有一堆的花痴粉他。
賀堯穿衣風格好,長得也好看,兩條修長的腿和一雙修長的手,皆是他的資本。
做這個動作肯定好看。
賀堯就是不做。
沒人能強迫賀堯做他不喜歡的事情。
……
宋曳下午拽著賀堯去開會。
這是主任的會,必須得去,給面子。
賀堯確實挺給面子了,他趴著睡了倆小時,沒打呼嚕。
宋曳把他從桌子上再次拽起來,嘲笑賀堯臉上壓出來的印兒。
賀堯踢他一腳:「你讓我來的。」
宋曳笑了笑:「走,請你吃飯。」
「我想吃涼皮,蝦餃,再拌兩個小菜,你打包送我辦公室,我不想動。」
宋曳:「……」
還真特麼的會使喚人呢。
賀堯回辦公室了。
他這個人就是有點懶散散的,能坐著絕對不會站著,能躺著絕對不會坐著。
宋曳買了涼皮,花生米拌胡蘿蔔,清炒土豆絲,還有包子。
他是故意的。
他知道賀堯不吃包子。
賀堯十六歲之前最喜歡吃包子。
十六歲之後,賀堯經歷了那件事,就再也不吃包子了。
賀堯白他一眼:「包子拿走。」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所以你打算剩下的半個月時間,不幹活了,就只負責那個叫陳白的傻子?」
賀堯沒回答宋曳的話。
他清雋的眉心中央,一點點地擠出了一條褶皺。
陳白不像是傻子,傻子的眼神才沒那麼悲愴,感覺更像是一個諱莫如深的人在扮豬吃老虎。
其餘的病人,他最長兩天就開導過來了,陳白這邊,關鍵是他不配合。
陳白在端著,而且他秘密很深,賀堯接觸過那麼多心理疾病的患者,他不是看不出來。
「回答我啊。」宋曳的手在他面前揮來揮去,感覺到他走神了。
賀堯隨意地聳了聳肩膀:「難得碰上個有挑戰性的,負責就負責了。」
「傻子有什麼挑戰性的???」
賀堯輕笑,笑起來賤賤的:「傻子一拳能把你打五米遠。」
宋曳:「……」
這人現在有點毛病的說。
……
賀堯下班回到家,車子停在外面,大門處的保安沖他招招手。
稀奇。
這個小區裡面住的使用者都知道,這小區的保安非常高冷,平時絕對不和人打招呼。
這年頭連保安都喜歡端著。
賀堯頓住步子,似笑非笑地出了聲:「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竟然跟我打招呼?」
保安賠著笑,不解釋。
賀堯沒再調侃。
到了自家門,才發現門竟然是虛掩的。
嗯?莫非是遭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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