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傑,你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不過是夜店雞,裝什麼清高?」
「嘩啦——」
女人往陳毅傑的臉上,潑了一杯水,然後氣沖沖地走了。
蘇子承在旁,忍不住兩隻手交疊,鼓起掌來。
「精彩啊,真是精彩的反轉啊,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精彩的畫面啊。」
「……」陳毅傑的臉色猶若便秘一樣難看,抽過了紙巾,擦拭自己的臉。
而蘇子承還在鼓掌,氣得陳毅傑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他算了。
「很精彩嗎?!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的是你才對吧!你不是想挽回穆雙人的心嗎?你這樣的行為,怎麼挽回她?!只會把她推得越來越遠!」
「切,誰說我要挽回她了?」
那種女人,有什麼好挽回的。
再說了她都有男朋友了,陸青川!
陳毅傑怎麼可能輸給穆雙人,讓她覺得他過得不好?想得美吧。
「所以今天陳大少爺開心了嗎?被兩個女人厭惡了,你可真是直男中的戰鬥機啊!」
「你再敢說一句,我現在就把你丟到太平洋裡面餵鯊魚!」
蘇子承:「……」
就知道拿他出氣,這個沒人愛的傢伙。
……
夜色深沉,濘城的貴都。
這間酒吧很多年了,無數商場權貴晚上逍遙快活的場所。
陳毅傑以前很能玩,每次來了之後,那些個狐朋狗友們,都卑躬屈膝稱呼他傑哥傑哥,一個個跟孫子似的。
可陳毅傑知道,這些所謂的兄弟,都不是真心。
這麼多年來,能夠稱得上是他真心兄弟的,也就蘇子承這麼一個。
他和蘇子承,發小,從小一起長大。
最初的認識是幼兒園裡面他掉了一顆糖,被一個胖子踩碎了。
陳毅傑當時就怒了,把這個胖子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頓。
殊不知這個胖子成天欺負「老百姓」,蘇子承就是被他欺負的其中一員。
然後從那天開始,蘇子承就很崇拜陳毅傑,和他做朋友了。
這麼多年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在陳毅傑的眼裡,是這個道理,他認為永遠都是的。
人來人往的,身邊只剩下蘇子承。
但——
明明,應該還有一個穆雙人才對。
要是五年前,他不對她說那句「滾」,她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陳毅傑覺得自己瘋了。
他是真的瘋了,才會給穆雙人打電話。
才會在接聽之後,心臟竟然咚的跳了一下,像個小孩子一樣手無足措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要是再不說點什麼,她掛電話了怎麼辦。
「你睡了嗎?」陳毅傑的聲音佯裝冷靜。
「這麼晚了,陳總有什麼事情嗎?」
「哦也沒什麼,一個人在貴都喝酒,怪無聊的。」
「陳總不讓女朋友或者蘇子承陪你嗎?」
「兩個都沒空,你來不來?」
「不來。」說完,穆雙人就乾脆利索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毅傑用力地捏著手機。
「愛來不來!!!」
這聲音很大,惹得來往的男男女女朝著陳毅傑這邊看過來,但是沒人敢走過來。
因為這太子爺時不時地就間歇性精神病發作,就跟女人一個月來大姨媽一樣,陳毅傑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特別暴躁的時候,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招惹他,否則後果自負。
掛了電話,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