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穎一家看著站在那裡沒有動的木蓮,眼裡的怨恨也是越來越濃,木蓮也看到他們臉上的怨恨,不過她並沒有害怕,相反她還給了他們一個微笑,反正現在也是撕破了臉皮,又何必再客套些虛話兒呢:“司徒姑娘,其實俺想說的是,你想要騎到俺的頭上是永遠不可能了,如果你想少受點苦頭,最好還是乖乖的聽你爹的話兒,誰讓你命這麼苦呢。”
誰讓你命這麼苦,這句話狠狠的扎進了司徒梅的心裡,沒錯,她的命為什麼會這麼苦,而遠在幾米之外的木蓮,卻可以穿得好住得好吃得好,而自己就非得像件東西一樣,被自己的家人稱斤斷兩的賣掉呢,她不服啊,她真的不服。
“你這死丫頭說的啥話兒呢,別以為咱們斷絕了關係,俺就不會拿掃把抽你。”木蓮奶奶臉色扭曲的走前了一步,指著木蓮的鼻子罵道。
木蓮不退不進,就在那裡笑得如同江南水墨畫的女子般:“司徒奶奶嚴重了,如果你真的拿掃把抽俺的話,想必到時候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你也不想這個年紀再去牢裡走一趟吧,而且俺聽說,最近的縣官最好的就是抓人了跟升堂了。”
一句話堵得木蓮奶奶喉嚨咕嚕咕嚕響,硬是說不上話來,木蓮爺爺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背,眼神狠厲的掃了木蓮一眼,倒是沒有放什麼難聽的話兒。
木蓮看著他們走得很急的背影,想著也許在那個司徒家,最看得明白和清楚的就是木蓮爺爺了,但是他卻任由著木蓮奶奶瞎折騰,所以說,木蓮很是好奇,當初的木蓮爺爺到底是喜歡上了木蓮奶哪裡呢。
“蓮丫頭,你咋跟你爺爺奶奶這麼說話呢,咋的說他們也是長輩啊,以後你可別再這樣說了,被人聽見了可不好咧。”李嬸子將木蓮拉到了旁,又是嘀嘀咕咕的囑咐道。
村長李牛原本也想說這樣的話兒,但看到李嬸子已經開了先頭,便也沒有再插話兒了,地裡的活兒還等著他去做,所以他也沒有在院子裡多呆,跟木蓮說了一聲事便急匆匆的走開了。
正從家裡出來的李想,正好碰見了匆匆離開的村長李牛,兩個人打了聲招呼後,李想一進院子便聽到了李嬸子的嘮叨:“娘,你說啥話兒呢,就憑那兩個人也稱是長輩,這世道上哪有這樣的長輩的,再說了木蓮不是跟他們斷絕了關係嗎?哪還有啥尊重不尊重的,娘你就盡灌輸些奇怪的想法給木蓮,俺看啊,以前有關係的時候,木蓮肯定被他們壓得很慘,現在好不容易解放了,你也不讓人家鬆口氣,還老是拿這樣的話兒來說她。”
李想的性子可比李嬸子更直,誰對她誰對她壞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對她好的話李想自然會想辦法報答,但對她壞的李想絕不會客氣,所以對於李嬸子勸解木蓮的話,她表示十分的不以為然。
李嬸子看到李想打斷她的話,並且說得一套一套的,立馬伸出手打了她一下,對木蓮說道:“別聽你姐胡說,這世道的事兒,哪有她想的那樣簡單啊,你那婆婆平時對你這麼刻薄,到最後了你還不是對她好。”
李想聽到自家孃親的話兒立馬炸毛了:“娘,那事兒哪能跟這事兒相提並論呢,俺那個婆婆是要死了,俺才會原諒啊。木蓮的事兒可不一樣,她就該理直氣壯的,將那兩個人好好的罵一通,要不然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了。”
李想與李嬸子意見不合,兩個人立馬嗆起聲來,木蓮退居二幕,將空間留給這兩個母女爭論,她拍了拍林琅的間,指了指屋子,笑著說道:“跟我進屋來吧,看你今天也氣得夠嗆。”
林琅聳了聳肩,臉上滿是無所謂,雖然是有些被氣到了,但是最後還不是被自己給扳回來了,雖然說到權勢,在這個鄉村的地方,林琅還是有些勢力的,不過這件事要真用勢力壓下來的話兒,到時候木蓮這時就得受壓力,所以他才會費這麼多口水,跟那些村民打口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