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給她梳的頭髮她總是喜歡的不得了,總會好幾天不洗頭,連就寢時也小心翼翼,只為了能多看幾天。
“水……”朗朗的叫聲自夜月的寢室傳來。夜瞳水緊走幾步,繞過屏風走進內室。
“月哥哥,你叫我……”瞳水呆愣住了。
夜月正揹著身,被花奴服侍穿著睡袍。他的手臂伸進寬大的袍袖裡,花奴把他一頭仍有些溼漉的長髮輕輕自脖根兒處托出來,慢慢用毛巾吸乾,聽到瞳水的聲音,他轉過身來。
如月的面頰,白玉般的肌膚,飛眉入鬢,唇似丹珠,狹眸溶金,溫柔處透著淡淡風月,威儀處讓人覺得看他一眼也是褻瀆,只是那風姿,那風華卻又讓人看上一眼,就再移不開視線。
他披著白袍,白袍還未及束帶,敞著懷,白袍裡他並未穿著一物。那如玉般滑潤的肌膚,削長完美的身體,似乎是上天最後一件傑作。
(1)
男人的裸身竟是那樣的美,不同於夜風的粗獷健美,他的美屬於不染塵世的脫俗。
起初夜瞳水竟被眼前那一具美麗的男性裸體完全鎮住,醒過來後,她滿頰桃紅,正要逃開。見桂奴端著托盤走進來,托盤裡有一隻小巧的百荷型白玉碗,“太子殿下,您要的水”桂奴跪倒在夜月面前,雙手高高擎起。
夜瞳水羞得恨不得找個洞口鑽進去,她轉過身,急急地要逃走。雙肩卻被一雙玉一樣的手臂攏住,一條手臂輕輕上抬,順著她的脖頸插入她的烏髮中,“撲”的一聲,夜瞳水一頭烏髮水一樣流洩下來。
夜瞳水驚的叫了一聲,著急地扭身,“月哥哥,你怎麼……”她想說,他怎麼把他精心梳理的頭髮散開了,只是並沒說出口,她的臉面對的是一塊白玉般裸露的胸膛,卻是一塊男人的胸膛。胸膛之下,眼角餘光處是男人最私密的場所。
她羞得滿臉紅赤。不知為什麼面對夜風的裸體她只是恐懼,卻從沒有羞恥感,而夜月則不同,她覺得每看一眼他,都像是在犯罪。
夜月卻捧住她的臉,不讓她轉頭,“怎麼了,臉這樣紅,是洗澡水太熱?”
她的眼睛蝶翅一樣忽閃著,就是不肯落到實處,“月哥哥,我,我困了,要去睡了”她脫開他,一溜煙地飄走了。
留下夜月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手裡再沒有那溫潤的實體。
“夜姑娘,喝藥吧”花奴將一盅紅色的藥湯遞給夜瞳水。那藥湯據說是夜月請名醫為她調製的,主要是調理身體,打通經脈。夜月總嫌她身子太虛了。
那藥湯味淡如水,瞳水聽話地喝完,雙眼慢慢闔攏,身子軟軟的睡在了床上。
夜寂寂,一輪明月升上中天。偌大的太子寢宮內,燃著碧角琉璃的長明燈。雕龍附鳳的大床上一個裸身如玉的男子將一個女子壓在身下。那女子是雲姬,據說她有一種本事,就是讓壓在她身上的男子都快樂如同騰雲駕霧般,只是自從她落紅的第一日被太子殿下臨幸後,人們就再也沒見過她,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她被驅逐出宮了……此時,她雪白的大腿緊緊地纏住男子的身體,頭向後仰,如雲的長髮一直流洩下去,瀑布般垂掛在床沿。她隨著男子猛烈的撞擊不斷的仰起頭,將豐胸貼近男子的胸膛,屁股向上翹,以便男子的慾望插入的更深,嘴裡不斷髮出嗯啊的銷魂的呻吟,她的臉一半是痛楚一半是迷醉,眼睛因情慾的享受而變得迷離。附在她身上的男子光裸的脊背像撒著一層月光,如緞的長髮黑水一樣奔流,傾附在女子身前背後,他巨大的男根插在女子柔嫩的蜜|穴中,隨著他結實的臀部的起落,巨劍般來去,勾起女子一陣接一陣一聲高過一聲的浪吟。而男子的臉卻像月光一樣聖潔,並無一絲多餘的表情,他並未看身下的女子,而把臉扭向一方離床榻不遠的白玉榻上,雙眸似乎定在了那兒,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