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拉住葉兒的手,輕輕撫摸著:“累了吧?”
葉兒輕輕點點頭,想說點什麼卻怎麼也張不開口。
這個婚禮就如一片嬌嫩晶瑩的花瓣,飄進心裡就留下了。
祝童輕輕去下葉兒頭上的霞冠,抽出玉簪,讓烏黑的長髮流淌開來,嘆道:“長長了啊。”
葉兒鼓起勇氣抬起頭,問:“喜歡嗎?”
“喜歡。”祝童捧住她的發紅的臉,輕輕抬起來,在額頭、在眉心、在雙眼、在鼻翼印上串串輕吻。
葉兒再也忍不住,抱住祝童的腰,將發燒的面孔藏進他懷裡。
“我們明天晚上走。”祝童一件件解開葉兒身上的吉服;露出瑩白的香肩,修長的脖頸……
“晚上嗎?”葉兒閉上眼,顫抖著問。
“是晚上。他們還在谷口村,看樣子是準備打持久戰了。明天你要好柳大家在一起,學會相思紅線,我恐怕就不是葉兒的對手了。晚上,我們要走三十公里山路,與秦可強在另一條公路上匯合,那條路通往南陽。對不起,我的新娘,新婚第二天就要跟著我吃苦了。”
這個時候,吉服已經被脫下,葉兒身上只餘一件單薄月白肚兜,根本聽不清祝童在說什麼。
可祝童就喜歡在這個時候說話,他愛撫著藕樣白皙的手臂,解開肚兜上的紅繩,把她推倒在床上,緩緩壓了上去含住一顆嫣紅,含糊地問道:“我的愛,後悔嗎?”
葉兒醉眼迷離,低低呻吟道:“不許,不許……”
“不許什麼?”
“不許……”葉兒摟住他的脖子,顫聲道:“今天晚上,只有我們倆。”
谷口村,凌晨兩點,趙恩實又坐在窗前喝茶。
刑貴金下午就走了,現在的谷口村剩下他一個人。趙恩實並不覺得人單勢孤,他背後有政府,有整個國家的支援。
客棧內傳來一陣聲響,趙恩實回頭看去,曲老億提著個熱水瓶走進來了。
“先生,我來送開水。”
趙恩實大喜道:“曲老闆啊,很久沒見了,來,請坐請坐。我來你這裡三天了,今天才算見到地主。”他很清楚這家客棧是曲老億開的,支撐逍遙谷的也是他。客棧的後院有個通往逍遙谷的小門,曲老億一定是從那裡來的。
他與曲老億也算是不打不成交的老相識,兩人認識而是多年了。曲老億涉足收藏界初始本錢有限,國家政策還沒有放開,免不了要做些灰色生意。趙恩實辦過他兩次,後來政策逐漸開放,那些事也算不得什麼了,兩人逐漸就成了不遠不近的朋友。曲老億知道趙恩實嗜茶,每年都會找機會送給他點。生意做到他那個地步,維持方方面面的關係人脈都是必須的。
“剛喝完喜酒,正要和點茶呢解酒呢。”曲老億在趙恩實對面坐下,掏出只玉白色的瓷瓶:“這是一兩大紅袍,據說產自茶樹王。”
“呵呵,有口福,有口福了。這一兩,要百十萬吧。”趙恩實連忙將茶壺裡是剩茶倒掉,很仔細地用開水清洗了幾遍。
曲老億扭開瓷瓶上的蠟封,傾進茶壺裡一些據說是價值百萬的極品茶葉。
過了幾分鐘,趙恩實倒出兩小杯茶湯,放在唇邊聞了聞:“果然是極品啊。”
放下茶杯,趙恩實眉開眼笑地道:“曲先生夜送香茶,一定有所求,說吧。”
“陪我在這裡呆兩天。這樣的茶,我還有三兩。”
“兩天?”趙恩實微笑著問。
曲老億點點頭:“趙哥,給個面子吧。沒有你,他們弄不成事。”
“很難辦啊,公務在身,我如果不答應呢?”
曲老億伸出手,輕輕搭在趙恩實肩膀上:“留下吧,咱們好好敘敘。”
趙恩實肩膀一晃就脫離了曲老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