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不明白。
祝童帶著曲奇攀上山峰,來到亂石堆旁,老騙子說起的那方墨玉尚在,神石軒還沒能力將它運出去。
祝童撫摸著墨玉上的三稜針,對曲奇講殺手石頭的故事。
故事講完了,曲奇問:“後來呢,石頭找你了嗎?”
“沒有,他應該已經不在了。”祝童想起田旭陽歸還神針的神態,不禁有些唏噓。
“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人沒有走回頭路的權利,希望,也許會害了他的性命。如果需要動手的話不能手下留情,務必用最短的時間打倒對手,並使他沒有再次動手的資格,傷殘不論。底線是,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知道了,就和你昨天晚上那樣。一招制敵!”曲奇興奮的說。
“我們要在此處住呆幾天,今後,這裡就是我們兩放哨的地方。白天歸你,晚上我來。不要和我爭,晚上我看的比你遠。如果遇到一個拿竹竿的老人,你必須馬上開溜,確認自己安全了再通知我。”
“你說的是神鉤王寒,我不怕他。”曲奇信心滿滿的說。
“如果在擂臺上,你也許能擊敗他。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是他的對手。因為,你沒有殺過人。”祝童最顧及的其實不是神鉤王寒,而是汽笛。只是,他認為汽笛的女兒在上海紫霞庵,並不敢對曲奇下重手。
神鉤王寒就不同了,那是個……不好捉摸的對手。
朵花走出蝴蝶洞,高聲叫道:“大哥,飯做好了,回來吃飯。”
清亮的聲音響徹峽谷,祝童應一聲,與曲奇快速下山。
十二、神傳。跑
夜晚降臨,祝童緩步走上山峰,在墨玉旁坐下。
天已經完全黑了,月亮還沒有升起,峽谷黑黢黢的,蝴蝶洞內透出的微光分外顯眼。
抬頭仰望漫天繁星,幾許惆悵才下心頭,又上眉頭;葉兒拒絕寫字,朵花怎麼勸都沒用。
祝童想了會兒,發覺暫時沒什麼好辦法,收斂起雜念,調整呼吸緩緩進入蓬麻境界。
曲奇堅決不肯住進蝴蝶洞,他早早的就在洞外不遠支起帳篷,夏日衣著單薄,確實不太方便。
蝴蝶洞內香風四溢,一盞汽燈掛在石壁上,燈下鋪開一溜鋪位,朵花身著性感的內衣,舒舒服服的在上面打滾。
葉兒還在水潭旁喂蝴蝶,對這個活動,她是樂此不疲。
朵花下午非要呆葉兒爬山,可她沒幾步就跌下來了;葉兒倒是很輕鬆的攀到半山腰。蝶姨說,朵花的筋骨在上海養懶了。
蝶姨撫著朵花的肩膀,那裡有一塊於腫。她看看葉兒,再看看自己的女兒,似乎在想一個很複雜的問題。
蝶姨臉上閃過一絲蒼白,顫聲對葉兒說:“蘇小姐,替我把刀拿過來。”
“什麼刀啊?”葉兒四處看看,身邊並沒有刀。
“砍柴刀,在那裡。”蝶姨指著水潭角上,那裡堆著些農具和雜物。
葉兒不在意的走過去,翻動幾下,果然看到一把砍柴刀。
奇怪的是,這把刀的柄部嵌著一粒鵝黃色的琥珀。
山峰上,忽然冒出一聲悠遠的笛音。
笛聲只放出一個清亮的音符就戛然而止,空靈古拙的餘音如天闕徐開,在空靜的峽谷中縈繞往復,久久不熄。
祝童睜開眼,低低的叫了聲:“凡星。”
面前果然坐著一位衣衫襤褸卻清爽乾淨的年輕道士。
“你怎麼來了?”祝童笑問。凡星能在他不覺中坐在他對面,修為到了何種境界且不說,只這份空靈就與竹道士相差不遠了。
“我一直在左近遊蕩。”凡星臉上多了分出塵的靜氣,眼睛裡的笑,與他頭頂的星星一般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