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先生用的香薰術很高明,那也是中醫古醫學的一部分,現在中國已經很少有人懂了。我希望您能送一套影印本給白醫生。”
“您還是不答應。”井池雪美絕望的擠出一句;“他們殺了我的父母,殺了我的哥哥!”
“雪美小姐,我是醫生不是殺手。”祝童又重複一遍,今天,這句話他已經說了三次了。“松井先生的病還需要治療,任何情況都可能發生,我不能對您保證什麼。夜了,回去早點休息吧。”
井池雪美是聰明的,似乎從祝童的話裡聽出點什麼,眉間浮起一抹微笑,乖乖的應一聲:“嗨依。”
“我聽不懂。”祝童笑笑轉身,井池雪美吃驚的說:“先生,這樹櫻花是京都最有名的落霞夫人,您把它……。”
所謂的落霞夫人,如今已經只剩下半樹,祝童在這段時間內,把另外的一半全送進嘴裡了。當然,肚子裡很有些不舒服,所以才著急回去。
“野村如果看到,天呀,他會瘋掉的。”井池雪美提著木屐,赤腳小跑著追上祝童;“好吃嗎?”
“什麼?”祝童故作不知。
“晚霞夫人啊,先生身上的花香,是不是因為經常吃花的緣故?”井池雪美天真的問,天知道她是真天真還是裝天真。
“這也是中醫的一種,你可不能吃,會生病的。也許,會死人的。”祝童半開玩笑半認真,他才不相信井池雪美會愚蠢到學自己生吃花朵。
“可是先生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啊;我能拜先生為師,學習吃花的功夫嗎?拜託了……。”兩人已經出了花園,井池雪美開始正式裝嫩,祝童只能配合著搖頭謙虛。
他們的身影剛消失,櫻花湖的另一側閃出個黑影,以祝童的小心竟沒發現他的存在。
十、京都之傷
黑影從樹叢中穿過,來到落霞夫人處慘叫一聲,顫抖著手撫摸著被祝童吃禿的半樹櫻花,低聲咒罵著什麼。
月亮照在他身上,才看出這是位瘦小的老人,卻不幹枯;一身黑衣緊緊包裹在精幹的軀體,似乎每一寸肌肉都充斥著爆炸性的力量。細小的眼睛裡,閃爍著釘子般銳利的光芒。
接下來的三天,祝童都是上午去看松井式;每天藉助蝶神驅使紫蝶吞噬掉一個比較大的病灶。
白家樹以草藥調養松井式的身體,藥方是每天一換,這是祝童要求的,松井式的病情每天都在變化。好在名義上大家都是中醫,白家樹知道祝童來歷神秘,對松井式身上出現的奇蹟安然接受。
鄭書榕就不那麼好打發了,如果說松井式的症狀出現比較明顯的緩解還能理解,後來的時就不太好解釋了。第四天,京都醫學研究所的醫生們來為松井式做例行檢查,發現原本最危險的幾個病灶竟然消失了。
他們不知道祝童也能聽懂一些英語,圍著鄭書榕詢問。可憐的書呆子,被李主任囑咐過要小心,卻也沒想到如此神奇的事情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著,正不知道如何應對,祝童說話了,當然用的是不好懂的上海話。
“告訴他們,這屬於中醫新療法,目前正在實驗階段。療效可能會有反覆,過一段才能看出結果。”
鄭書榕只好以這個藉口掩飾過去,不過吃過午飯後就纏上祝童,堅決要求做他的學生,學習這種神奇的醫術。
“你受得了苦嗎?”祝童問的第一句話,就讓鄭書榕想了又想,才點頭道:“我能吃苦。”
祝童苦惱的點點頭,如果他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他還好辦些。
“學中醫不練功,終究是一場空啊。你如果真想學,我就收下你這個學生,不過,也許三、五年都不會有什麼效果。”
“只要您教,我就一定好好學。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就不不信學不會。”書呆子就是書呆子,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