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線上,且越來越大。
祝童一行剛走出通道,眼前的一幕就把他們驚得花容失色。
數不清的閃光燈讓小騙子一陣目眩,好容易看清楚眼前的狀況,身上的行囊已經被人拿去,懷裡多了一捧盛開的鮮花。
王向幀攙扶著範老站在正對面,兩旁是一干政府相關官員,兩位美女記者當然也出現在迎接的人群中;祝童懷裡的鮮花,就是歐陽塞過來的,她同時還獻上一個香豔的輕吻,以及一句低低的邀請:“隨時恭候您的召喚。”
祝童連忙把錢老和陳依頤請到前面,再看時,曲奇已不知去向。
範老握住祝童的手,重重搖了幾下,說:“你是英雄,是中國的英雄,是上海的英雄。城市英雄。”
“慚愧慚愧,我做的並不好。”小騙子一陣肉麻,接著是心驚肉跳。
向老握住祝童的另一隻手,笑呵呵的說:“已經不能再好了,我以你為榮。”
祝童這才想起來,名義上,自己是向老的學生。
做英雄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他上一次做英雄差點把命丟在梵淨山,這次少不得要脫層皮了。
好在,王向幀和範老都知道祝童不希望弄得太轟動,簡單的歡迎儀式過後,祝童被安排和範老和王向幀坐上一輛商務車。葉兒和別的人去哪裡了,小騙子根本就沒看見,都應該在後面的幾輛車上。
車隊駛上高速,祝童抓緊時間彙報在日本的工作狀況,特別是與松井平志和史密斯之間達成的合作意向,需要詳細解釋一番。
雖然有一份更詳細的書面報告在此之前已經傳回國內,可是祝童需要解釋的是,為什麼?
王向幀聽完,說:“誰都沒想到你會以這樣方式促成福華造船。辛苦了。”
“那是我該做的。”祝童知道,王向幀和範老對他的大部分動作都有相當的瞭解,細細想來,確實很辛苦。
“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已經決定退出,陳依頤小姐有一家醫院,我想,那是個合適的地方。二位如果有病的話,儘管來找我。”
範老和王向幀對視一眼,都沒想到祝童要在這個時候退出福華造船。
向華易更是捨不得,說:“沒有你,史密斯他們又該耍花樣了。”
“談判已經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史密斯和卡爾都在上海,他們……他們需要福華造船,不會再耍什麼花樣。”祝童想解釋些什麼,又想,有些東西最好是心照不宣,說出來反而不好。特別是對王向幀和範老這樣的人,要留下回旋的餘地。
“去那裡也好,我這就搬過去。”範老先表態。
王向幀沒說話,祝童一陣緊張,莫非還有什麼事?
“李先生是自由的。”範老拍拍王向幀的手臂。
“我只是感到一家醫院的院長,太委屈李先生了。”王向幀終於說話了。
“人各有志啊,王先生,您應該瞭解,我為什麼來上海?”祝童略感不滿,這兩句綿裡藏針,很有點不給王向幀面子。
“也好,李先生總是還在上海。”王向幀爽快的擺擺手,這件事就算定了。
車隊駛進市區,停到錦江飯店門前。
程震疆帶著十名高大威武的保鏢散在周圍,隱隱圍成一個圈。
他們要保護的不只是載譽歸來的老闆,還有王向幀和範老。
福華造船籌備處全體職員在吳瞻銘帶領下迎出來,史密斯先生和卡爾也在,事實上,所有與福華造船有牽連的人都到了;與福華造船沒什麼關係的,也到了不少。
祝童已經變成上海灘炙手可熱的人物,雖然大多數人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大家都看到了兩個事實。
其一當然是範老和王向幀親赴機場接機,如此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