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掰開梅蘭亭的手指,被一個練習過功夫的女孩抓著,實在是很痛。
“你想,我……給你倒酒。”梅蘭亭也發現自己失態,只是,臉上的焦慮真的使人憐惜。
祝童喝著酒,回憶著與柳伊蘭的每一次接觸,想到竹道士,想到蘑菇巖……。
“想起來了?”梅蘭亭覺察到祝童的異樣,又依偎過來。
男女之間是很奇怪的,有過親密接觸後,身體動作會表現的很隨意,女性的對敏感部位本能的保護會無意中減弱。此刻,梅蘭亭表現出來的,就是這種狀態。
藍湛江與柳希蘭相視一笑,祝童可沒那麼輕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柳伊蘭曾給他類似密碼的東西。
“哪裡會這麼容易?我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給我過密碼。藍先生,如果柳大姐一直不醒來,對不起我說的是如果;出現那種情況,東海投資會如何?”祝童對柳希蘭歉意的笑笑,凝神看向藍湛江。事實上,他已經想起一個不確定的線索。
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在外灘,祝童把柳伊蘭當成一個尋找刺激的寂寞豔婦,兩人唯一的一次親密接觸後,柳伊蘭留下兩張假幣和一張名片匆匆離開,兩張假幣的號碼一樣,名片上的電話還有郵箱地址,都是線索。如果說柳伊蘭把密碼交給自己的話,應該就是那次了。
祝童的記憶力很好,雖然不能說過目不忘,假幣上那八個奇怪的數字還有開頭的兩個字母,大致還是能回憶起一些。至少他記得,八個數字從一到八沒有重複,第一個數字是七,結尾三個數字是一六八,很吉利也很好記。
之所以這樣問,是為了試探一下藍湛江到底是裝糊塗,還是確實有那個臭規矩。
“如果伊蘭一直不醒,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這個密碼,也有辦法。”
“什麼辦法?”梅蘭亭緊張的問。
“他。”藍湛江指向祝童。
“我?”“他?”小騙子和梅蘭亭同時驚問。
“不錯,就是你。如果哦出現那種情況,你可以以東海投資執行人的身份更改密碼,只要履行一個程式就可以了。”
藍湛江說完,悠閒的搖著手裡的酒杯,似乎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
房間裡猛然安靜下來,祝童手裡捻著龍星毫,思索著藍湛江的用意。
東海投資,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應該是一個……。
只是,這樣一個肥差為什麼非要自己去做執行人?藍湛江做的是什麼?
莫非與自己的身世有關?老騙子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說實話,藍湛江為什麼很執著的幫自己,論起交情,兩個人可以說是一般朋友;比較起來,梅蘭亭與他的關係應該更親密些,即使那樣,他也不幫梅蘭亭。
還有那段奇怪的童年記憶;牽扯到這些未知的東西,祝童的腦子越來越混亂,明明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但就是抓不住,看不清。
“一個有那麼多錢的投資公司應該有完善的財務制度,東海投資的財務人員也不知道密碼?”祝童繼續試探著,腦子卻越來越亂了。
“東海投資已經停止了很多年,那是一個意外。祝童,如果你確定接手,我會把原因說給你。暫時,東海投資都由柳伊蘭一個人負責,所有的資金都在這個帳戶裡。我唯一能做的是,按照依蘭的要求提供合適的經理人。怎麼樣?你決定了嗎?”
藍湛江放下酒杯,眼裡充滿了希翼。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我是誰?”祝童輕聲唸叨著。大腦深處有個地方在跳動。
沒人回答,梅蘭亭又一次依過來:“你會幫我的,是嗎?”
“為什麼?我是誰?是誰……;”祝童依舊喃喃道,抱起頭,那個地方開始痛了。
“因為我需要這筆錢,春拍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