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過空木大師的身體與佛像,內心有很大的震撼,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嘗試去接觸控神術。
只是現在,他感到自己的生活受到了空前強大的威脅。稍有不慎,目前擁有的一切乃至葉兒都可能會毀於一旦。他決不允許那種情況發生,所以才冒險嘗試控魂術,以期將李頌漢掌握在手裡留一條後路。
他為自己準備的靈牌是旋轉在他手指間的金針,一枚馬八以祖傳秘術煉製的含金量七成的金針。
金針刺入李頌漢眉心印堂穴,度一絲蝶神的氣息進去。
李頌漢體內的紫蝶本在頭頂百匯穴附近,被蝶神吸引,飛快地閃過來。
李頌漢猛然掙開雙眼,死死地盯著祝童。
祝童閉上眼,不與他對視,左手蓋住李頌漢的雙眼,低聲念著:天靈靈、地靈靈;天靈靈,地靈靈……只著六個字,不斷重複。這簡單易懂的的六個字,就是祝童選擇的令語。
李頌漢劇烈地掙扎著,雙手抓住祝童的左手推據著、抓扯著,想脫離祝童的遮蓋。他忽然變得力大無窮,祝童忍受著李頌漢指甲嵌入皮肉的痛楚,死死按住他的雙眼,念著:天靈靈、地靈靈……
金針度進一絲絲紫色氣息,紫蝶將其吸收,在祝童的指揮下又吐出來。紫氣蔓延出印堂穴,順經脈上衝。
上下左右兩個迴圈完成,李頌漢變得安靜了,跟著祝童唸叨著:天靈靈、地靈靈……
祝童抬起血肉模糊的左手,長出口氣,將一段意識強行嵌入李頌漢的思感深處,控神術的第一步定魂,完成了。
效果如何,要等李頌漢清醒後才能知道。在如今的狀態下,祝童可以問他一些問題。不過,祝童並不準備那麼做。他不知道李頌漢身上有沒有機關,所以也就沒敢動手搜查他東西。以祝童對李頌漢的瞭解,一些必要的準備幾乎是必然存在的。在進入這間診室之前,對李頌漢來說,祝童是個狡猾而邪惡的對手和獵物,而非朋友。
李頌漢醒來時,祝童已經不在了;只有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洋妞坐在祝童的位置上,低頭翻看一疊檔案。
李頌漢將近四十,門路、機遇與才識都有的,當年一同出道的師兄弟們多已到各省市,都是執掌一方風雲人物,只有他,還在刑偵局做一個處級警官。
這也怨不得別人,誰讓他好色呢?幾次升遷的關鍵時候,都是因為玩女人出了點不大不小的事耽擱了。
前幾天跟蹤調查青梅的時候,李頌漢見到了沙盈盈,一時驚為天人,連祝童在他身上動的手腳都沒感覺到。現在看到西蕾婭,更是覺得蒼天不公,如此精緻優雅漂亮女人被狗啃了。
他以為,西蕾婭小姐既然是祝童的秘書,那與老闆有一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盯著西蕾婭裙下白皙光潤的雙腿,李頌漢不禁想入非非……
“先生醒了?”西蕾婭似乎感受到李頌漢貪婪的目光,起身收起檔案,操著略顯生硬的漢語說;“老闆說了,先生沒病,只是太累了,休息兩天就好了。不用治療,也不用吃藥。”
“幾點了?”李頌漢覺得有點餓,抬起手腕一看;“我睡了三個小時?”
“老闆說,睡眠是最好的靈藥;他不允許我們打擾先生。”
“是啊,最近太累了。”李頌漢揉著眉心站起來,自嘲道:“年紀大了,身體頂不住了。”
“在我們那裡,先生這樣的年齡是最有魅力的。”西蕾婭只是禮貌地恭維一句,引著李頌漢走到門口,叫過一位年輕的護士小姐;“麻煩您送先生離開。”
李頌漢不想走,無奈客廳的門已經關閉了。
李頌漢搖搖頭,清醒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失態,曾經的經歷與接受的訓練都使得他的思維與神經遠超常人。
十五層,祝童坐在自己專有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