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妙的是,芬尼沒有絲毫的證據證明祝童要殺他。
“謝謝你;我的寶貝。”祝童把臉埋進葉兒手心,輕聲說:“剛才,我不該那樣對你,是我糊塗。”
“不用謝,只要你不生氣,別在發火……”葉兒也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
她心裡卻充滿憂慮,祝童為什麼會對芬尼生出殺心?以前,他可沒表現得如此瘋狂過。
三、傷心(下)
五星級酒店營造出靜謐的氛圍,兩人默默相擁著,沒有**,沒有是非,只是心靈的交融。
葉兒半裸著,凝脂般嫩滑的**緊貼在懷,祝童只輕撫她的臉頰,抱著她,望著她,希望時光能在這刻定格,直到永遠。
“那根針,麻煩嗎?”葉兒仰起頭,在祝童胡茬微露的下巴處蹭幾下,輕聲問。
她很清楚自己身體內的情況,知道如果不是有麻煩,祝童不會允許那根針留在自己體內。
“有點費事,算不得麻煩。”祝童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自責,他怎麼能傷害葉兒?
祝童剛檢查過葉兒的身體,那根針,穿過胸腔嵌在脊椎上,不只是有點費事。
ru根穴的傷已經不用擔心,在取出來之前,葉兒任何稍微劇烈的活動,都可能會帶動那根針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因為在胸腔內部,金針又牢牢地刺入脊椎,還有蓬麻功自我保護的特性,諸多不確定性因素干擾下,祝童暫時沒有很好的辦法。
用西醫的辦法,則必須進行一次微創手術。在葉兒完美無暇的胸部開一個小口,用器械把金針取出來。那樣,勢必會傷到一處或兩處重要的穴位,祝童也不想看到葉兒承受那樣的痛楚,更不允許在那純美無暇的**上留下傷痕;他絞盡腦汁地思索,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取出金針。
葉兒不說話了,用手環住他軟軟地靠在他懷裡,像是要睡去的樣子;她也在思索。
與祝童從相逢、相知、相戀認識到現在,不覺間已快四年了。在她面前,祝童一向是溫文爾雅的君子摸樣。雖然她知道祝童要在上海混必須帶上李想的面具,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在那個她接觸不多的江湖世界裡,祝童可不是一位看似弱不禁風的翩翩君子。他依靠挺身挑戰一位絕世高手的傳奇經歷,擊敗了數位競爭對手坐上了“江湖酒會”的召集寶座。
沒有過人的膽識與豪氣干雲的豪情做不出那樣的事,葉兒自覺,她更多的是被祝童身上隱約流露出的野性徵服,而不是他做出來給大家看的表面樣子。
可是現在,祝童身上的野性有爆發的趨勢,他竟然要當眾襲擊一位美國駐華官員。這樣的舉動,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發生在祝童身上的。
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了,有什麼事或人在影響著祝童。葉兒得出了結論,卻沒有詢問祝童緣由;她能感覺到應該與蝶神有關。
兩個蝶神心神相連,與祝童見面後,葉兒能感覺到白蝶神似乎被祝童的紅蝶神影響,隱隱有一股陌生的暴虐之氣在那個小精靈神秘的幽深之處蠢蠢欲動。
“咯咯!咯咯!”的敲門聲響起,祝童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井池雪美小姐就閃身闖了進來。
“好甜蜜啊。”井池雪美撇撇嘴,一腳踹上門,接著就爬上大床;“我們有合約的。”
葉兒害羞地拉上床單,心裡滿腹幽怨,卻只皺皺眉頭沒說什麼。事由男人而起,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說任何話都只能讓對方找到糾纏的藉口。
“客人到了?”祝童翻身下床,體貼地為葉兒蓋上一層毛毯。
“是啊,好幾位客人呢。我又不是你的秘書,憑什麼替你應酬?”井池雪美小姐氣鼓鼓地說,忽然在大床上打個滾,仰躺在祝童眼皮子底下不懷好意地說;“也許,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