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淵慢條斯理穿好襯衫,繫著釦子,手撥開了言念汗濕的頭髮,俯身親了親她的額角。
真應該把這個愛鬧的妖精關在家裡,這樣就不會有男人覬覦她,也不會有女人覬覦她。
「基於你這次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你老公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以後你那花藝公司,別去了,這幾天在家裡好好反思。」
「憑什麼啊?!」
「就憑你的公司是我給你的。」
靠!
……混蛋。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言念無奈地對車頂棚翻白眼,對這厚臉皮的男人,已經無話可說。
「對了!兒子!三兒還在地下室裡面啊啊啊!」
江三兒還躺在地上呢!
江北淵哼了一聲,一邊發動起車子倒車,一邊說道:「不管他。」
然後開車走了。
江三兒自然也回家了。
提心弔膽地睡了一晚上。
江三兒知道江北淵在主臥室收拾言念,所以沒敢打擾。
關於那間咖啡廳——
它實則是濘城一個大型的販毒團夥基地,門牌是泰文的「女人」意思,白天不接客,都在傍晚過後才接客。
打著享樂作福的幌子,實則裡面也做一些不正當的買賣。
現在,一鍋端!
邢梅梅以及安達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做眼線的咖啡廳老闆,也被一併抓獲。
但是審訊她們,問背後還有沒有其他的人了,沒人敢說了!
似乎在忌憚著什麼。
江景明的假髮套裡面事先藏著竊聽器和小攝像頭,他將這些東西拷到u盤裡,一併發給了遠在酈城的沈潮生。
第二天一大早,江景明對沈潮生遠端說道:
「按照那個名叫安達的女人所說,歐陽東和歐陽靜兩個人和她們都認識,也沾染過不乾淨的東西,歐陽靜的癮要重些,歐陽東自制力強,好久沒和她們聯絡了。」
「歐陽靜是侗性戀,夏芳菲是雙性戀,既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
「歐陽靜之前和夏芳菲好過,邢梅梅嫉妒,將歐陽靜整得很慘,把她羞辱之後,還讓她染上了癮。」
這是江三兒這次潛伏得出的結論。也是重大的線索!
至於推測……
「邢梅梅這個人,我派陳白調查過了,她和歐陽靜做閨蜜,原本就是別有用心,而且做事向來狠厲,之前也算計過好幾個女人,估計歐陽靜的癮,可能很重了。」沈潮生撫摸著下巴,聲線醇厚又嚴肅地說。
沈潮生猜測,歐陽靜回濘城找沈譽汀,很有可能,是因為沈譽汀可以給她提供毒!
當年,沈潮生的母親馮素梅死後被冤枉房間裡藏毒,這件事不了了之。
這是沈潮生心裡的痛。
現在真相一點點浮出水面,沈潮生心裡有了幾分揣度。
沈譽汀,他一定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思緒回歸,沈潮生心裡抱著幾分愧疚,「江三弟弟,多謝了。」
「沒事,不用客氣。」
掛了電話,江三兒暗自嘆了口氣。
這聲謝謝藏著的心酸,只有江三兒自己知道啊。
「打完電話了?滾過來。」
江家主客廳的沙發上,穿著深藍色睡衣的男人,翹著二郎腿,手肘彎曲撐著額角,和江景明如出一轍的桃花眼,一個弧度低斂順從,另一個則是凌厲嚴苛。
江景明是前者,負手而立,站在江北淵面前。
「對不起,爸。」
「哦?你是以什麼名字跟我道歉的?」
江三兒:「……」
他保持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