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澤好脾氣,比江三兒還要軟太多,不會跟江北淵計較。
「我爸,就是高嶺之花不可攀的那一種型別,我爸小時候對我們都很好的,不過我們長大了,他就把愛收回去了一樣,我爸這輩子唯一堅持的事,就是一如既往對我媽好,其實真的好羨慕呀,我爸有時候喝酒,都是被我媽氣的,他才會喝酒,他真的做什麼都以我媽為中心,我以為我不會跟我媽一樣幸運的。」
「夫人這是在變相誇我嗎?」沈潮生抓住了她的重點。
江春和低下頭去,臉紅了一下。
「不知道!」
「乖,沈潮生也會一如既往對江春和好的。」沈潮生騰出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頭髮。
江春和咬了咬嘴唇,她看著沈潮生說:「以後你別喝酒了,聽說你一喝酒就發燒,既然體質特殊,還是注意一點吧!不然我也會擔心你的。」
「小丫頭。」
手撫摸著她的臉,沈潮生心頭動容極了。
「我答應你!」
原本以為她一直想著家人的,原來是為了將話題引到他的身上。
這代表,江春和的心裡也開始有他的位置了吧。
把他沈潮生,當家人一樣看待。
沈潮生心裡很暖。
他希望這樣的生活一直繼續下去,讓江春和重新愛上他。
他一定會等。
等那一天的到來。
但是在此之前,沈潮生需要幫助江景明和江北淵和好。
嗯。
他想了一個法子,來整一整他心高氣傲的岳父大人。
……
下午5點半。
江北淵回去之後,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趕忙給言念打電話。
「念念,你在哪?」
「我在……」言念接通之後頓了頓,說:「丁寶怡的表姐許彤彤你知道吧,張帆去隔壁做調研了,她一個人害怕不敢睡,就讓我陪著她一晚上。」
「那我也過去。」
「哎呀你過來幹嘛啊,我倆都是女人,你就自己將就一晚上吧,這麼大人了,別整天跟孩子一樣粘我,讓人笑話了。」
說完言念就結束通話電話了。
嘟嘟嘟……
江北淵抿了抿唇,握著手機,那雙面對外人時犀利精深的桃花眼,此刻染上了一分落寞。
江北淵去廚房,簡單下了一碗麵,那麼吃了。
然後洗碗,打掃乾淨之後,去書房忙工作。
四周安靜極了。
安靜到這偌大的房子,就只有江北淵一個人,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背後是萬家燈火,墨黑的夜色與他為伴。
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江北淵看了一會兒電腦就把眼鏡摘了,抬手揉著眉心,修長的兩道眉緩緩朝中間蹙攏著。
他才發現自己戴錯眼鏡了,這是江三兒的眼鏡。
不過他和江三兒的度數一樣,都是100度,戴錯了也無所謂。
江北淵起身離開了書房,去臥室洗澡。
洗完澡了,頭髮也吹了。
四周還是那麼安靜,萬籟俱寂的感覺。
之前也有言念不在家的時候,可是家裡只要有江三兒、清池或者江春和任何一個人在,便顯得不那麼空曠。
江清池結婚了,江春和也嫁人了,唯獨江三兒會在家裡陪著江北淵的。
現在家裡沒人了。
就只剩下江北淵自己了。
18歲到28歲,等言念那十年,沒人陪,一個人孤獨寂寞著,無數個煎熬的夜晚其實也就這麼過來了。
有家人之後,歡聲笑語這麼多年,有老婆有孩子,習慣了,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