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還是挺疼賀堯的,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這些年一直都是父子倆相依為命。
「快去房間休息吧!」
「哦對了,你今天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
「哪種眼神了?哎呀,我想你怎麼還不結婚,我要趕緊抱孫子啊!」
「……」賀堯低著頭笑了笑。
賀堯一直沒結婚。
賀治騰時不時就會催促他趕緊成家立業。
「爸,話說為什麼你和媽都沒親戚啊。」
這些年父子倆兩個人住,很少有親戚來串門。
賀治騰眸光一閃,風輕雲淡道:「我,我有個妹妹來著,早死了。」
「怎麼死的?」
「剛出孃胎得病死的,你奶奶傷心欲絕,沒多久也跟著死了。」
「嗯,這樣啊。」
賀堯點了點頭。
「爸我想起我好久沒看奶奶了,明天我要去看看奶奶。」
「好,你去吧。」
賀堯這才轉身回了房間。
翌日,賀堯起了個大早。
原本要去看奶奶的。
但是,他是昨晚上剛收到一朋友的請柬,請他去參加婚禮,婚禮場地就在賀堯家附近。
賀堯是個講義氣的人,穿著西裝打扮得整齊,那麼去了。
濘城這幾天多雨,空氣中濕漉漉的飄蕩著雨絲,潮濕得讓人喘覺得壓抑。
每逢下雨天,賀堯咳嗽更厲害,到了婚禮場地一個勁咳嗽,眉頭都擰巴巴皺在一起了。
「堯子!你咋了,最近玩太多了是不是?」一男生拍著賀堯肩膀,揶揄地說。
「去你的——玩你他媽的頭啊?!」
賀堯沒好氣給他胸膛一拳頭。
他這人只是看著吊兒郎當,平時喜歡撩撩美女啥的,不正經,其實從來不真槍實彈。
在有些方面,賀堯還是挺封建的。
很快的新娘新郎就入場了,賀堯站在旁邊那麼看。
他腦子裡想到了自己父母的結婚照。
他看過賀治騰和他母親的結婚錄影。
母親穿著白色婚紗,美麗妖嬈,賀治騰穿著黑色西裝,就跟現在的新郎新娘一樣,互相宣誓致詞,很恩愛。
賀治騰不止一次對賀堯說,我很愛你的母親!
賀堯也是一直這麼相信著,雖然他自幼喪母,可父親對母親的愛,堅貞不渝。
因此賀治騰這麼多年沒結婚!
宣誓的時候,一男人轉頭看賀堯,湊過來擦他狹長的眼睛,「喲,堯子還哭了?感性了?」
「唉,我想起我爸媽了,我爸很愛我媽,就是我媽死的早,可惜了!」
雖然。
他現在還不確定母親是不是自殺。
總感覺賀治騰有什麼事情瞞著他的。
賀堯心裡亂亂的。
婚禮宣誓完,賀堯就走了。
他不是不給朋友面子,他是怕等會兒喝酒,兄弟幾個給他灌酒。他現在少了一個腎,實在是喝不了太多了,而且他要去墓園看他奶奶。
外面還在下著雨。
賀堯在街對面看見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車牌號有些熟悉。
車窗緩緩降下,主駕駛座露出一張英俊分明的臉。
江北淵只是看了一眼賀堯,左手腕搭在方向盤上,嗓音很淡:「上次通知我去銀泉牙接春兒的,就是你吧,賀堯。」
「……」賀堯沒有回答,垂下了頭。
江北淵沒有問他,你怎麼知道江春和在銀泉牙的。
他只是又問:「沈潮生的另一個手下陳白,從黑市出來的,卻成功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