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我容你再一再二,不再三。」
沈潮生輕輕眯著眼睛,笑起來。
「侄兒長大了,現在也敢跟四叔這麼說話了,之臣啊,話說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說了我不會對她怎麼樣,還是說……你害怕你老婆成為第二個心悅?」
「四叔!我說過了,春和跟童心悅不一樣!」
「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噥,你和你老婆親自解釋吧!」
沈潮生淡淡說著,緊跟著又抿了口茶,目光朝著沈之臣的身後瞄過去。
順著沈潮生的視線,沈之臣眉頭皺起看過去。
果不其然看到江春和在身後。
剛才的話,她應該是聽到了。
「春和……」沈之臣舔了舔嘴角,開了口。
江春和抿唇,「你告訴我,童心悅,到底是誰?」
「春和,你聽我說——」
「我聽著呢,你說。」江春和一字一句。
沈之臣不由擰眉,「還是回辦公室說吧!」
「就在這說吧!」沈潮生緩緩道,冷笑看這一幕,「你要是不願意說,我可以幫你說!」
「春和!」
沈之臣無奈嘆了口氣,只能開口解釋。
「童心悅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她喜歡過我,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沈潮生像是聽到什麼笑話。
「是誰在大雨滂沱的晚上把她一個人丟在山頂餐廳,讓她獨自一個人孤零零地回來,在路上被人輪最後不堪重負選擇自殺?沈之臣,你好意思說僅此而已?」
「……」
聞言,江春和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沈之臣。
「他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沈之臣薄唇抿直:「春和,我之前是醫生,婦產科有很多突發情況你也知道,需要我做手術的時刻,我必須義不容辭趕到手術臺。」
「沈之臣,在你眼裡病人的命就是命,心悅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沈潮生冷笑。
「你還好意思說你和心悅只是朋友,那個時候身為她男朋友的你,在她受到侵犯的時候,你在哪裡?!」
「……」
從沈潮生犀利慍怒的話,以及沈之臣的一言不發中,江春和能夠得知兩個事實。
第一個,沈潮生應該是喜歡童心悅的,只是,童心悅喜歡的人是沈之臣。
第二個,童心悅是間接因為沈之臣的緣故才去世的,應該是個很年輕的姑娘,還有就是,沈之臣……
同她交往過嗎?
讓江春和感到寒心的是最後那個事實。
「原來你還別的女人交往過!那當初你還同我說,除了你的老婆,我就是你的初戀,為什麼要騙我呢?」
「那不一樣。」
沈之臣一字一句無奈嘆氣。
「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所以是我的初戀,但是童心悅,我對她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她有先天性心臟病,我才答應同她交往。」
「夠了,不用說了!終歸是你騙了我啊!」
江春和決絕地掉頭就走。
她生平最討厭欺騙。一丁點都不喜歡!
「春和——」沈之臣作勢要追上去,反被沈潮生扯住領子。
「心悅的墓碑,你真應該好好去看看!」
沈之臣不耐拂開沈潮生的手,長眉緊蹙,「你的目的達成了,滿意了吧?!」
說完轉身就走了。
沈潮生凝視著他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右眼閃過一絲陰鷙的光亮。
他要沈之臣付出的代價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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