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愛你？」

「今天不是啊。」

賀堯又喝了口酒，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今天，是我爸生日，我給他慶生，他卻在外地忙，說回不來了。」

說著說著又釋然了。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男人唄，過個生日而已，不記得就不記得了，不過啊，我媽的生日，我爸記得很清楚，我媽死這麼多年了，我爸每年給她慶生。」

然後衝著江景明眨眨眼，頗為驕傲地問道：「怎麼樣，跟帥叔相比，我爸也是好男人一枚吧。」

江景明嗯了一聲。

當時他也以為，賀堯的父親，是好男人。

直到——

沈業忠的死，牽扯到言念。

那天江北淵江景明從警察局將保釋言念出來，回家之後，江北淵就對江景明說：

「你去查查賀治騰，濘城最近事多，說不定跟他脫不了關係。」

江三兒說好。

然後果然查到了賀治騰一些不乾淨的事情。

為什麼人販子在濘城明目張膽，那麼目中無人？

是因為背後有人開了路。

那人，就是賀治騰。

好在是賀堯幫助江家人找到了江春和，然後又約江三兒出來，跟江三兒道歉。

「唉！我爸他做了錯事，我會好好開導他的，真的對不住了，帥叔那邊，他要是想踹人，我改天把我屁股遞過去讓他踹。」

「賀堯，你有想過，你爸給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你什麼意思？」賀堯眨眼眨眼，「你是說，他給我的錢是假的？還是給我的學歷是假的？」

江景明：「你上次說你爸愛你媽，說不定根本就是騙你的。」

「哎我去，嚇我一跳，我以為啥事呢！」

賀堯拍著胸脯，隨意地一笑。

「不會的，我爸真的很愛我媽，我媽每年忌日，他都會哭的，我爸只會對著我媽墳頭哭。」

「……」江景明頓時沉默了。

半晌。

江景明：「那假如，假如你爸爸不愛你媽媽，你會怎麼樣呢？」

「不愛就不愛唄，我還有小白，我愛小白就行了啊。」

江景明的心深深地痛了。

他忽然之間恍然。

賀堯，

他本不應該屬於這場硝煙，他又註定會捲入。

只因為，他愛上了一個叫陳白的人。

那個叫陳白的，註定只信奉一個叫沈潮生的人。

所以註定糾纏，註定犧牲。

思緒回歸了。

江景明走到了陳白的身旁。

他問陳白：「賀堯在這之前，是不是找過你呢？」

陳白點頭，剛硬的眉眼寥落悲慟，他的聲音很是楚痛難捱。

「他問我想不想沈三趕緊出來，我說想，他就說他有辦法，我們約好扳倒賀治騰之後，第二天見面，我沒想到他媽的，他會這麼蠢！蠢貨！蠢貨！」

為什麼要選擇和賀治騰同歸於盡。

到底是為什麼！！！

「……」

江景明差不多一切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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