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訊息的,紛紛都在感慨沈潮生的心思縝密,這一次婚禮竟然瞞天過海,今天才大張旗鼓地讓所有人知道。
這是在紐約的室內,寬敞明亮的環境,上方的水晶吊燈映襯出反光的大理石地面。
沈潮生早早地就守在宴會大廳的門口,寒暄招呼每一個來往的賓客。
都是應付性的客套罷了。
都是為了商場上的利益,所以才做足的表面功夫。
此時此刻的江春和在化妝間,穿著一身白色婚紗,烏黑的長髮挽在腦後。
在她的耳邊,別著一朵盛開的香水百合,花香四溢。
不知為何……這樣的場景,好似莫名有幾分熟悉。
她這是第一次結婚才對吧?
可是為什麼,好像覺得,自己之前也要同誰結婚呢。
是誰呢……
從她失憶之後,有道修長的剪影一直迴蕩在她的腦海。
朦朦朧朧的,又模糊,她看不見那人的臉,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只是,每次想起他的時候,她的心口就會劃開一抹疼痛。
江春和抬手捂在了自己的心口。
這樣輕輕揉動著自己的心臟,能夠稍微緩和一下心痛的感覺。
「江小姐,你的面板真好,又白又嫩的,身材也好呢。」一旁,給江春和化妝的化妝師笑著說道。
江春和禮貌地微笑,「謝謝。」
「江小姐,您的五官比較精緻,您的氣質比較溫和一點,我給您化的這款裸妝再適合不過了。」
「嗯……」
江春和定睛望向鏡子中的自己,粉頰桃面,眸波流轉,既不顯得過分妖嬈,又不那麼蒼白,剛剛好。
她便滿意地笑了,「辛苦你了。」
「哎,哪裡的話,能為您這麼美麗的新娘子化妝,是我的榮幸!」
化妝師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不過在化妝方面倒是頗有天賦,說話的時候也是帶著幾分禮貌和客氣的,讓人聽了不覺得油膩,也不覺得很生分。
化妝師剛說完這句話,化妝間的門便被推開了。
來人,是踩著高跟鞋的沈秀芹。
「江春和!」
沈秀芹今天一身斜肩的黑色禮裙,襯託著她整個人的氣質凌厲,目光落在江春和的身上,沈秀芹皺起眉來,「你有臉嫁給潮生嗎?」
「怎麼了嗎?」
「呵,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你是有老公的人,你的老公、你的父母,現在都來了。」
「什麼意思?」
「你現在跟我走——」
沈秀芹一把拽住了江春和的胳膊。
不顧她的掙扎和阻撓,將她直接拉了出去。
「喂,你要帶我去哪?」
沈秀芹的力氣很大,江春和完全掙脫不開。
「砰——」沈秀芹推開了一扇門。
裡面,坐著沈之臣,還有江春和的父母!
「春和啊,我的女兒!你這一年多到底去哪了?」
孫燕燕衝過來抱住了江春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江春和則是一臉的無辜和不解。
「阿姨,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春和,你是我的春和,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我怎麼可能認錯呢,春和啊……爸媽真的好想你。」
江春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這個婦人飽經滄桑,但是,仔細看的話,輪廓同她還有幾分相似。
江春和的心裡鈍鈍的難受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難受,甚至眼淚都不知不覺的,一併流了下來,心痛的要命。
「臭丫頭,你到底去哪了?我們都知道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