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春和別開臉去。
「我不想同你說這件事。」
「對不起。」
沈之臣站在她面前,兩隻手攤開,手足無措的樣子,顯得像個孩子。
江春和用力的抿著嘴唇,不想同沈之臣說了。
「春和!」
沈之臣終是忍不住抱住她,將她擁入自己懷裡。
「對不起,春和,都是我的錯……」
「放開我。」
江春和現在不想被沈之臣抱著,所以在掙扎。
沈之臣的身上帶著煙味,絲絲縷縷的往江春和的心裡面鑽。
他一隻手箍著她的後腦勺,按在自己懷裡,湛清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深深地向下埋去。
「春和,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是我忽略了你,都是我不好,我的錯。」
就像是孩子在乞求著大人,語氣和態度都放得卑微。
聽他這般說話的語氣,江春和心裡頓頓的難受,可是——
「沈之臣!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我沒辦法看到我的丈夫去一次次關心前妻,不管你是出於人道主義也好,還是出於你的責任,沈之臣,我——我沒有那麼大度的!」
「嗯。」
沈之臣鬆開了江春和一點,握住了她的手。
凝視著她的眼睛,隨而,一字一句。
「我答應你,以後我不會單獨見周雅芳了,她在公司的股份我也儘快還給她,以後我同周雅芳之間不會聯絡了,這樣可以嗎?」
聞言,江春和沉默片刻。
她沉沉地呼了口氣。
「沈之臣,如果你不愛我了,你趁早讓我知道。」
江春和悶聲道。
「不會有那一天!」
沈之臣削薄滾燙的唇,輕貼在江春和的嘴角,將她的微涼漸漸地捂熱。
一滴清淚順著江春和的眼角緩緩滑落。
現如今,她還能說什麼呢,誰讓她選擇嫁給沈之臣了呢。
……
「你是又同沈之臣和好了?!」
隔了好幾天,沈潮生打量著沙發上正在織毛衣的江春和。
她優哉遊哉的樣子,就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面對氣急敗壞的沈潮生,江春和的態度反倒是不以為意:
「我們是夫妻,床頭吵床尾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她的態度令沈潮生氣個半死。
「那你那天哭得那麼難過,算什麼?」
「人總是要有發洩的時候,不是麼。」江春和還是不以為意,低著頭。
「是啊!人總是要有發洩的時候!」
沈潮生一邊說著,抬手鬆了領帶,朝著她這邊壓過來。
「你——」
話未說完嘴巴就被堵住。
毛針勾著沈潮生的手,把他的手指勾破了一塊皮去,他也感覺不到痛,因為心裡的痛是這個的百倍千倍,痛得刺骨。
他原本刀槍不入的心,百折不摧,現在已經被這個女人傷得千瘡百孔了。
江春和推搡著這個「暴徒」,最後用力咬了沈潮生的下嘴唇,哪怕是咬出血了,他也不鬆口,手也順著江春和的領口鑽了進去。
有那麼一瞬,沈潮生甚至在想——
辦了吧!
何必在乎那麼多?
何必還要考慮她的感受?
江春和,這個臭丫頭,向來都不會考慮他不是嗎?
「沈潮生!」
沈羽蝶是剛回來的,看到這一幕猛地將沈潮生拉開。
「你又發瘋了是不是?滾回你房間去!以後不準靠近江春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