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長成,絕對不“童”了,而且她還沒恢復到雪白粉嫩的程度呀,怎麼就被盯上了?難道,這個獨目帥哥……表面上很男性化,實際上是個GAY,還是扮演女方的那位?
想到這兒,她打了個寒戰。她並不歧視同性戀,但卻不想被同性戀看上,尤其她實際上是個女人。而且她有點覺得……似乎嚴世蕃不是要接見教頭和教習們,只是為了接近她!是她太自戀了嗎?但願是吧!
當時幸好身邊的虛海身子一晃,把她撞開了,還巧妙地把她護在身後,才解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圍。
“大師怎麼了?”嚴世蕃問,雙手負在身後,看似平易近人,但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
可是虛海卻“遲鈍”地沒接收到任何情緒訊號,只臉色蒼白著道,“小僧早上……未用齋飯,剛才突然頭昏,攪擾了施主,真是罪過罪過。”他眉頭微蹙,真是我見猶憐,額頭連汗珠都被逼出幾顆,明晃晃擺在那兒,證明他的“虛弱”。
“大師有何罪呢?倒是安公公佈置不周,怠慢了侍奉佛祖的人,這才是罪過。”嚴世蕃微笑。
他笑起來很好看,但卻不似虛海的笑容那樣令人如沐春風,也不似戚繼光的笑,雖不溫暖,卻很明亮,而是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顯示出他高人一等的姿態和絕對的自信。
如初不很喜歡,因為她覺得此人有些自以為是,而且太傲慢了。
好在,這個令人不愉快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儘管還是在她心裡蕩起了漣漪,她卻努力要忘掉。然而人生中的很多事總是事與願違,往往越是躲避的事,就越是躲不開。此刻,某人還不知道,她已經成為了一段談話的主角。
“這次的比武會可還入公子的眼?”安公公完全忽視自己被打得全身疼痛,並且血痕道道,笑眯眯地親自為嚴世蕃奉上一盞茶。
“很有收穫。”後者語帶雙關地道。
“咱家想,皇上和相爺必定是知道咱家一片苦心的。”安公公攏著手,陪坐在嚴世蕃下首。
“我爹從來將公公引為知己,至於皇上那兒……就更不必說了。”嚴世蕃習慣性地用扇子敲著下巴,轉移開話題,很不耐煩這些虛話,心裡想著那個小一字眉。
他沉吟著,安公公也不說話,無意間一垂眼,正看到安公公看似安詳,但眼中寒光閃動的樣子,心頭一跳,突然有了主意。
“安公公,我有一件事可要麻煩您老呢。”他說。
“嗨,跟咱家說話用得著這麼客氣嗎?直說!”安公公臉色轉變極快,前一刻還有點陰沉的臉,在聽到嚴世蕃的話後立即變得喜慶起來,“能辦到的,咱家自然不會讓公子失望,不能辦到的,咱家也想辦法給您辦到。”
嚴世蕃一笑。
這類話他聽得多了,早已經沒有了感覺,更不願意去寒暄,只直截了當地道,“回頭我讓管家備一點聘禮,然後勞煩安公公給那個胡如初送去,改天就抬進京師我的府裡吧。”
安公公瞪大眼睛,倒真有點意外了,“公子說的是胡教習嗎?咱家就說,今天您怎麼在她身邊轉悠半天呢?原來是起了這層意思。哈哈,那天在船上,咱家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公子真是千古風流人,還就記在心裡了。話說公子啊,讓咱家當個現成的媒人不難,像公子這樣的條件,有哪個女人會拒絕?別說一個小小的商人之女,就算高門貴族之後,也巴不得給公子當妾。可是,咱家不明白,小胡那長相……公子也喜歡嗎?”
嚴世蕃又是一笑,“公公雖然侍候皇上好多年,見多了後宮嬪妃,可卻不懂得欣賞女人呢。在我看來,佳人之美並不在五官,而是在於那一雙眼。並非眼之形,而是眼之神采。”
說到這兒,他腦海中突然閃出一雙不大不小的丹鳳眼,眼波溫潤清澈,有一絲掩飾起來的嫵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