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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事非顛倒、冤沉似海的事還少嗎?他不就是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成為永遠見不得光的人嗎?虛海心中一澀,只是他雖然不忍打擊如初,卻又不能點明事實,“胡師妹知道目擊者是誰嗎?”

“還能有誰?肯定是其他四隊的人,要麼就是與土隊不合的教頭、教習們。”如初理所當然地答,但見虛海的神色不對,又反問道,“難道不是?”

第八回 騙死人不償命

虛海微微搖頭,“如果是其他人,你還好為土隊的學子辯護,說是他人針對土隊之類的。可偏偏,目擊者和告密者是同一人,是他們自己人……土隊的許小峰。”

如初愣住了。玩什麼?無間道?她對那個許小峰印象不深,畢竟她才接手這個隊幾天,只依稀記得那是個不愛講話,略嫌瘦弱的少年。

“而且,此事的物證確鑿。”虛海繼續說著讓如初震驚的話,“那名煙花女子的屍身被發現時,戚繼光和張居正、李成粱正在地道內,李成粱的手上還有血跡,而在他們四人的舍間裡,發現了那女子的衣物和一些……痕跡。”他沒好意思說那痕跡是什麼東西,但如初是現代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不過……地道?

“哪兒來的地道?他們三個當時在地道里做什麼?”

虛海唇角一扯,露出些嘲弄的笑意來,“當他們三個正圍著屍身時,被抓了個正著。至於地道……衛學裡的學子大部分是世家子弟,其中有權有勢者更是佔了多數,這種紈絝子過慣了奢靡浮華的日子,哪能忍受得了軍中寂寞,苛刻軍規?所以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是常事。這幾乎是個公開的秘密,只不過各人用的方法不同罷了。”

原來這些學子……好嘛,敢情天津衛學每天都在上演大明版越獄!不過技術性不高的越獄一般只有三招,翻牆、挖洞和賄賂,戚繼光他們看來是挖洞了,那其他人呢?

兩人邊走邊說,虛海告訴如初,衛學的正門有大片開闊地,還有士兵把守,要想從這邊大搖大擺地走,就只有賄賂一途,而衛學後門的院牆極高,牆頭上還鋪滿了尖利的碎石,從這邊偷溜純粹是找死。

“都是富家子,誰也不願意浪費那個力氣,所以只有土隊在後院牆根下挖了地道,其他人均是透過賄賂的辦法跑出去玩。”虛海露出好笑的神色,好像覺得這些少年的行為很有趣似的,“那條地道非常短,只是從牆內通到牆外數丈而已,但卻修建得即結實方便,又寬敞舒適,即不至於爬來爬去弄髒了衣服,還可以儲藏物品、就算是躲避數日也無問題,兩邊的出口還有非常好的偽裝,聽說是土隊全體隊員在戚繼光的指揮下偷偷趁夜完成的。這地道已經修好半年了,難得的是如果這次不是許小峰說出來,居然沒人知道,可見戚繼光真是個百年難遇的人才,不僅武功高強,打架時擅長運用陣法,為人還冷靜、謹慎、很會管束下屬,就連修建工事也很了不起。唉,這樣的人要面臨牢獄之災,真不知道是天妒英才還是上天給的一番磨練呀。”

“許小峰這個叛徒!”如初咬牙切齒地說,“別說我肯定戚繼光他們是受到了陷害,就算他們真做錯了事,許小峰也不該告密,身為軍人,他不能出賣弟兄!咦,戚繼光他們總是四人行動呀,怎麼沒聽你說起趙三紅?”

“趙三紅是在舍間裡被抓到的,據說那三人處理屍體時,是派他望風的。”

“不對呀,舍間那邊一到晚上就被鎖了,窗戶上全是牛油蠟燭那麼粗的鐵欄杆……”說到這兒,如初住了嘴,因為他們既然能挖地道,那麼把鐵欄杆鋸斷,然後偽裝成正常的樣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不突破這第一重障礙,他們也不可能晚上偷溜出去。想必這學生宿舍,每間的窗子全是可拆卸的吧?

而關鍵的是,那些所謂的痕跡證據是在趙三紅被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