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護最小的物件開始。”
“不知道你說些什麼。”張居正又哼了一聲,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如初偶爾跳出的奇怪字眼是什麼,但聯絡整句話,也能猜個大概意思。
“我去撿好了。”小熊舉起手,說完就從窗戶跳了出去,然後握著筆跳進來。唉,白圭扔的是他的筆。
同時嘆氣的還有如初。這幫孩子,有門不走,來回來去非得跳窗。誰說古代男人早熟來著?這不都十七、八了,還和二百五一樣,和現代有什麼區別了。
她裝模作樣地走到牆壁前,細細欣賞那首詩,其實是努力辨認字型,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來。她不明白為什麼古代的文人墨客都喜歡在牆上題字,這種行為在現代是要被罰錢的,有塗鴉的慾望也得找對地方是不是?
“很好很好。”她學習相聲《連升三級》中的張好古,看不懂的話就含糊誇獎一下。
話音才落,一群小子就自吹自擂起來。什麼我們家白圭這是棄文從武了,不然一定是狀元;看這文思敏捷的,就算當年做七步詩的曹植也不過如此;千古絕句呀,那面牆可不能拆,不然後人上哪瞻仰去,不如也弄個碧紗櫥罩起來吧……
一群大小夥子,這麼吹捧同學也不嫌肉麻,被誇獎的那位反應還很良好,一貫抿得緊緊的嘴唇微微上翹,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來。
咳咳……如初連忙抖落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打斷他們的自我陶醉,表示輪到自己了。
詩詞的事她是不通的,但在傷春悲秋的少女時代,也曾背過幾首裝憂鬱。不過現在是大明朝了,詩詞最強的唐宋時代已對過去,她沒辦法剽竊那些全民皆知的古人名篇為己用,只能從明末清初的詩詞裡找。
剛才休息時,她的腦子其實一直沒閒著,琢磨著能讓這些少年喜歡讀的詩是什麼?也許不需要辭藻華麗、文字工整,他們是熱血青年嘛,有氣勢就好,最好是那種讓他們恨不能立即奉獻生命的。搜腸刮肚地想了半天,最後決定盜竊譚嗣同的智慧財產權。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前兩句還普普通通,說到後兩句時,如初自己都感到豪氣沖天,那種視死如歸、丹心一片、慷慨豪邁的感覺真是……唉,太激動人心了!
“好詩。”張居正頓了一頓後,由衷地讚美自己的“敵人”,“只是胡公公怎麼會做這首詩,應了你哪種心緒和意境呢?”
如初一愣,只想著能感動人了,沒想到這首詩在這種時刻念出來是否合適。不過當她的目光掃過土隊二十名學子的臉,心頭突然一熱,不禁柔聲道,“我想以此詩告訴你們,就算是被追殺、被迫隱瞞身份甚至裝死,都有重見日月的時候,都有施展報復的時候,都可以做到對國對民問心無愧。那樣被傷害和虐待的人可以保持著赤子之心,你們……我知道受到了輕視和誤解,甚至欺侮,但我相信你們也可以做到‘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我堅信這一點!我也會幫你們的!”
一瞬間,如初感到周圍的氣場都柔軟了下來,然後她聽見戚繼光不摻雜任何情緒地聲音,“你贏了。”
如初知道,這不僅指她在詩文比賽中勝利了,還包括她贏得了和這些所謂不良少年們的第一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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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66蹲在雪地裡求炭。
從昨天到今天,送炭的人不少,66這裡淚謝。不過天太冷了,有炭的,繼續扔幾塊吧。
3Q3Q
第四回 心悸了
“你怎麼在這兒?”如初回到房間主時,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