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逝去的年輕生命,那被葬在山頭的屍身,再次看到聽到身邊的嬉鬧與笑臉,張梅就會有種衝動,想讓這些享受生活卻不珍惜的孩子們去看看,去看看與她們年紀相仿的戰士們在幹些什麼,想讓因為雞毛蒜皮小事而斤斤計較的未來軍官們去那一個個墓地看看已經永遠失去享受生活的年輕面孔。
再又一個因為佔座而吵起來的上午,聽到身後的吵架聲,忍耐了一個月的張梅,終於砰的一聲把書砸在了桌子上,騰的一下站起身快速回身的張梅看著身後的汪睛涵和吳麗敏,“夠了。。。。。。”
衝出喉間帶著怒氣的吼聲,滿臉漲紅,眼中好像帶血似的張梅,怒視的目光把經常因為座位吵架的汪睛涵、吳麗敏嚇的傻住了,別說直接面對張梅的兩個人,就是了解張梅的楊麗麗等人也愣住了,這一刻靜的有些滲人的教室內除了張梅沉重的呼吸和帶血的眼神。沒有一絲的聲音,好像連平日裡窗外傳來的聲音都被張梅的一聲怒吼壓下去了一樣。
同學們充滿詫異的眼神讓張梅回神,閉了閉眼睛,張梅拿起砸在課桌上的書,大步離開教室,匆匆的腳步很快消失在教室內,好一會,嗡嗡的議論聲響起,直到張梅消失才回神的汪睛涵想起張梅剛剛好像冰刀子似的眼神打了個冷戰後,隨即在心底升起一股惱怒。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後,汪睛涵突然紅了眼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而匆忙離開教室的張梅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甚至知道自己鑽了牛角尖,可那怕清楚的知道,張梅依然無法走出內困在小小方圓內的心。
下意識的,張梅開始逃避,逃避著同學之間的聚會。逃避同學之間的集體活動,張梅瘋了一樣抓緊一切時間學習訓練,每天天沒亮就離開,直到熄燈鈴聲響起,才會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寢室,沉默寡言。甚至帶著點點陰沉的張梅,終於引起帶新生參加軍訓剛剛回到學校的石靜茹的注意。
仔細詢問後,知道發生什麼事的石靜茹沉默了。外人的勸慰對於現在的張梅來說除了蒼白沒有絲毫的作用,可看著沉默沒有笑容的張梅,石靜茹無法坐視不管,想了又想,石靜茹還是給張遠打了一個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的張遠。靜靜的坐在辦公室內,聽著窗外訓練場內傳來的口號聲。想到瞪著雙眼怒視自己的張梅,輕輕的笑了,站起身走到窗邊,看到訓練場內訓練的重新配置滿員的一分隊,“酥餅。”
推開窗戶大喊了一句後,張遠站在窗戶邊看著蘇凌宇交代孔慶東什麼後,匆匆跑來,跑到張遠辦公室窗戶邊,推開張遠,蘇凌宇直接越過窗臺跳進屋內,走到張遠辦公桌前,端起放在桌上的大水杯,把張遠晾好的涼白開一口喝乾。
放下水杯,蘇凌宇擦擦嘴,“什麼事?忙著哪。”
張遠看看空空的水杯,又看了一眼好像佔便宜的蘇凌宇,抬腿就是一腳,被早就警惕的蘇凌宇一個後翻身躲開後,“行了行了,不就一杯水嗎?我還你一水壺。”
瞪了一眼笑嘻嘻的蘇凌宇,張遠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下說。”
蘇凌宇挑了下眉梢,知道這是有事要說,直接走到沙發邊坐好,“說吧,又有什麼麻煩事?”
在蘇凌宇心裡,每次張遠優待自己準沒好事,估計這次也是的,可讓蘇凌宇沒有想到的是,張遠卻走到放置徽章的櫃子,開啟後,站了好一會,拿出三枚刻有八一字樣的頭徽轉身回到蘇凌宇面前,伸出手,掌心裡靜靜的躺著三枚八一頭徽。
看到頭徽的那一刻,蘇凌宇臉上的嬉笑輕鬆瞬間消失,心情也低落下來,“怎麼了?”
“給張梅送去,不推一把,張梅就毀了。”張遠低沉的聲音在蘇凌宇耳邊響起,讓蘇凌宇心頭一震,蹭的一下站起身,“出事了?”
張遠搖搖頭,把頭徽放在蘇凌宇手中,“沒有,去一趟,帶徐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