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沉默的搖搖頭,錯開身讓王強進屋,跟著沈建走進張梅的寢室,靜靜的躺在床上,神情痛苦又猙獰的張梅讓王強嘆了一口氣。
“隊長,孔麗麗的。。。”猶豫了一下,王強突然不知道怎麼去形容收到的物品,說是屍體卻不完全是,說不是屍身,可孔麗麗確實已經死了。
王強的猶豫讓沈建沉吟了下來,現階段想要找到孔麗麗的屍身可能性太小。但要是讓孔麗麗以這樣一副模樣下葬,別說張梅同意不同意,沈建也於心不忍,畢竟那只是一張佈滿傷口的人皮,腦海裡出現孔麗麗血淋淋的屍身,沈建突然皺起了眉頭。
仔細回想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隱約的怪異讓沈建覺得好像有什麼是自己忽略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面孔讓沈建的瞳孔快速的收縮了一下,蹭的一下轉頭看向王強,“王強。你把孔麗麗的照片找來,同時查清楚,信件上的蜘蛛指的是誰。這件事一定要有人負責,只有這樣才能轉移張梅的憤怒。”
快速想清楚輕重的沈建低低的交代著王強,王強點頭轉身離開張梅寢室,而沉浸在悲憤中的張梅分不清現在是清醒還是沉睡,一個人在黑暗中緩緩行走。眼前不斷閃現過孔麗麗那一張張帶笑的臉,一副副充滿善意的熟悉面孔下,緊閉雙眼的張梅眼角流淌下滴滴淚水。
而陷入悲憤中哭泣的張梅讓坐在床邊的沈建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小心翼翼好像對待珍寶一樣不斷的拭去張梅順著眼角流淌的熱淚,一聲聲只有在意識不清楚才會發出的哽咽抽搐中,沈建明白此時的張梅應該是陷入一種夢魘中。看著痛苦不堪的張梅,沈建輕輕的抱起張梅,收緊懷抱。輕輕的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張梅的脊背。
溫暖的懷抱讓獨自行走在黑暗中的張梅漸漸感覺到了一絲暖意,不斷重複的畫面開始緩緩流動,當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孔麗麗復原時,站在軍車上笑容燦爛卻流著淚揮舞著手臂時,張梅終於發出了聲音。壓抑的哭聲慢慢的從張梅口中吐出,喃喃中。沈建挺清楚了,孔麗麗那時的援手,孔麗麗那一次次的充滿善意的笑容。
雖然在沈建看來其實只是一份簡單的戰友情,但沈建還是明白了張梅深藏在喃喃中的那份懷念。
終於哭出聲的張梅讓沈建一直提著的心微微有些鬆緩,嘆了一口氣,小心的把懷中的張梅放在床上,撫摸了一下張梅毛刺刺的頭頂心後,靜靜的坐在一旁努力的去回想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念頭。
時間緩緩流動,當門邊再次傳來敲門聲,沉浸在思緒中的沈建回神,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內已是一片漆黑,適應了黑暗的雙眼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的張梅,沈建悄悄站起身走出房間,伴隨著輕輕的關門聲還有張梅緩緩睜開的雙眼,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隱隱的戾氣讓此時隱藏在黑暗中的張梅散發著一股危險感,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的張梅在想些什麼或是在打算著什麼。
而走出房間關上房門轉身的沈建,看到的就是五官緊繃帶著隱隱緊張的王強,沈建微微皺了下眉頭,“怎麼了?”終於找到信件上那隻黑色蜘蛛所對應的人物並看過照片的王強心底有種不安,把手裡的照片遞給沈建,“隊長,那不是黑色的蜘蛛,應該是墨綠色,而與之對應的也不是赤色運動的人,而是新疆新輕會的白寡婦。”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讓沈建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看向王強,“誰?”
王強使勁抹了把臉,疲憊的神情掩飾不住那抹不安,“沒有人知道這個白寡婦是誰,但眾所周知,白寡婦卻是新輕會的首領,新疆地區多次的暴動全部是這個人策劃的,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白寡婦是個女人。”
完全沒有方向的資訊讓沈建心底驟然升起一股煩躁,“什麼叫只是知道是個女人?難道與新輕會打了多年交道的205也不清楚嗎?”
隱藏著焦躁的沈建讓王強眉目間的疲憊越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