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那根本不叫愛,叫佔有,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你不允許我有異性有友也就算了,你連同性朋友也不允許我交往,你給過我自由嗎?你當過我是你女朋友嗎?你不管我願意不願意,自己想做的時候就強迫我跟你上床,我會感覺自己不是女人,不過是你發洩*的東西。”
康明生蹲下來,他無措、內疚、心疼。他溫柔地檢視我的臉,說:“沈一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我是不捨得你離開我,我才那麼做的。”
我爬了起來,一把推開他:“我想過要跟你結婚,想過要跟你一輩子的,可是今天我只想告訴你,我們之間完了,不可能了,你愛我也罷,恨我也罷,我們之間結束了。”我拿著自己的東西再次離開這間房子,我告訴自己,哪怕把金山銀山落在這裡,我也不可能再回來取了,沒有什麼事情值得我再上門受羞辱了。
我聽到康明生用力踢門的聲音,他在我身後叫囂著:“沈一嵐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沈一嵐你這個賤女人,我要告訴你是我康明生不要你,沈一嵐你就是我康明生玩過的破鞋。”
我試圖用手捂著自己的耳朵,那麼多不堪入耳的話,居然是跟我同床共枕三年的男朋友,所以說,反對婚前性行為是正當的,哪段婚前性行為受傷害的不是女人?眼淚那般的不止,眼淚那般的需要宣洩,為什麼男人都要讓咒罵成為分手的最後一道風景,我跟他,沒有柳寧然也會結束,只不是柳寧然讓我的決定下的更快,讓我明白,我真的不愛他,我沒有辦法勉強自己。
走出這個小區,不曉得自己可以去哪裡,不想回家,只是木然的一步一步的走著,要離開這裡了,要離開這片熟悉的地方,米貝說我多情,人怎麼可能不多情,一個呆了三年的環境,多多少少會有感情。
不曉得怎麼就逛到了那家拉麵館,原來人再悲傷,也會感覺到肚子餓,悲傷跟肚子無關。我擦了擦眼淚,不想讓別人看出我的軟弱,藉著昏暗的燈光向拉麵館走過去,卻在拉麵館不遠處的角落裡看到一輛停著的銀白色車子,這車看起來有點眼熟,店老闆沒說錯,果然的人會特地開著車子過來吃麵。
還沒走到店門口,我已經衝著店老闆說:“二兩拉麵。”
店老闆說:“說曹操曹操就到,我還說呢,怎麼每次都是自己過來,沒跟你一起過來。”
我居然在店裡看到柳寧然,他旁邊坐著的人,是他的司機,上次見過,我傻站在門口,思緒混亂、短路。
柳寧然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
我走了過去,坐了下來,說:“在門口看到那輛車,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想不過真是你?”
柳寧然已經吃好麵條了,他只是發愣的看著我。他身邊的司機很知趣的說:“柳總,我吃好了,我是自己打車回去,還是去車裡等你?”
柳寧然沒說話,一直很沉默。
我說:“你還是去車裡等吧,我想他一會兒就能吃好的。”
司機點了點頭,退了出來。
店老闆把麵條給我端上來,說:“他天天過來,我想開賓士過來吃麵,應該不僅僅是因為我的面煮的好吃吧。”說完這句,很識趣的走開了。
我不抬頭,拿著筷子,划著我碗裡的麵條。
柳寧然猝然抬著起我的下巴,仔細觀摩,說:“你的臉怎麼了?你剛剛哭過?”
我用手推開他的手,說:“我的臉沒事,我也沒哭過。”
柳寧然看到我臉上分明的指頭印,說:“誰打你?告訴我。”
我低下頭,繼續說:“跟你沒關係,你不要管了。”
“你不願告訴我?”
我猛得抬頭,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告訴你怎麼樣,告訴你我跟康明生分手了,告訴你我被他打了,告訴你這些?”我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