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
許兜兜透過這些年的歷練,能從雜役弟子一路爬到煉丹弟子,自有一套察言觀色的本事,袁行的舉動只讓她覺得有些意外,而許兜兜和皂袍青年的反應,讓其斷定他們兩人與袁行並不認識。
那麼,袁行的舉動只能有一個解釋了,衝著許家或者藥王宗而來!
心念一番急轉,許兜兜緩緩問:“這位道友陌生的很,不知是何來路?”
“但凡稍有良知之人,遇到今日這種事情,都會挺身而出!”袁行上前一步,伸出兩根手指,時而敲敲石案,時而指著許兜兜,既神態囂張,又一臉正義,使得躲在棲獸袋中的狐女連連偷笑,“否則長此以往,凌霄大會還不烏煙瘴氣?我輩修士自當以弘揚正氣為己任!”
許兜兜的一雙妙目瞟著袁行,一時間也摸不準袁行的意圖,當下重新雙手抱臂,冷然道:“道友想必對剛剛發生的事情還不大瞭解?他們兩位不知天高地厚,汙衊我賣假丹,事實上,我所出售的丹藥,粒粒當真!”
“雖然不是假藥,但這道姑娘所買的也非正品成丹。”袁行一臉從容,侃侃而談,“此粒清靈丹之所以會一捏即碎,無非所選用的清靈果不夠飽滿和成熟,且在煉製過程中火候不夠,加之丹胚的煅燒時間過長,才會導致如此。此丹雖然不算廢丹,但服用後只能發揮出正常丹力的三成,而道友剛剛收取的,恐怕是正常丹藥的價格吧?”
袁行此話一出,範小情的目中頓時爆發出璀璨神采,而皂袍青年的神情也有些難以置信,心裡隱隱預料到了什麼,當即傳音問:“小情,你可認識此人?”
範小情當即欣喜的迴音:“不認識,但他能為我們主持公道!”
許兜兜聞言,渾身一震,心裡再也無法保持平靜,袁行一語中的,彷彿那粒清靈丹就是他親手所煉,居然能重現她的煉丹過程,當下一把站起,雙手撐著石案,目光死死盯著袁行,咬牙切齒道:“這位道友,凡事不可欺人太甚!”
袁行絲毫不理會許兜兜話語中隱含的威脅,當下咒語一念,瞳中青光閃爍,話語咄咄逼人:“進一步推測,道友修煉的乃是水屬性功法,體內又沒有溫養異火,此丹若是道友所煉,必是引用了地火,難怪會火力不足,且道友玉瓶中的清靈丹,只有七分成色,顯然是初涉丹道,連煉丹者的水準都達不到,就想拿煉製的丹藥前來凌霄大會販賣,不覺得自己在丟藥王宗的臉嗎?”
袁行的這番話沒有留下任何情面,已顯得有些刻薄,卻如一隻無形的大手,將許兜兜的衣裳層層剝開,使得她赤身**,無地自容。
“閣下想要出頭,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想清楚後果再說,否則如此挑釁藥王宗,本姑娘必讓你後悔莫及!”許兜兜的臉色紅白交替,變換不定,冰寒徹骨的聲音,彷彿從牙縫裡擠出,同時暗自傳訊,急請援兵。
袁行趁熱打鐵:“今日之事,要麼道友退還此粒清靈丹的七成價格,要麼更換一粒清靈丹,還要當面向這位小姑娘賠禮道歉,否則縱然馬欄婆在此,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好!這位壯士說得好!”範小情揮舞著小拳頭,一臉振奮的在一旁喝彩。
“好!好!”許兜兜怒極反笑,恨恨瞪了範小情一眼,又望向袁行,“馬長老已經前來,本姑娘倒要看你如何收場?”
“那再好不過了!”袁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相信馬欄婆會很樂意見到這個場面!”
事已至此,許多圍觀修士都看出了點苗頭,袁行根本就是存心與藥王宗對著幹,除了三名道門出身的結丹修士,其他人都紛紛離去,遠遠避開。
眉頭緊皺的皂袍青年,當下朝袁行傳音:“在下多謝道友的慷慨相助,只是……”
只是他的顧慮尚未說完,就被袁行充滿自信的傳音打算:“我乃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