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伍領著眾人來到了關押秦毓賢的房間裡,當著所有人的面,從他的外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墨色竹簡。
“這是什麼東西啊?”
“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
“先不要妄下結論,我們看看那竹簡上寫的是什麼。”
謝蒼拾起竹簡,其他人圍了過來,卻發現他們全都不認識竹簡上的字。
其中一個人好奇地在空中比劃了上面的字元,下一秒,他便七竅流血而亡。
眾人皆驚懼,秦伍冷笑一聲,問道:“師兄,你解釋一下這竹簡究竟為何物,從何而來,你就是用它殺死辰門百餘弟子的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秦毓賢連眼睛都不曾抬一下,他此次外出本是去參加法會,自然是穿了法袍的。
只可惜,一襲月牙白鑲金紋的法袍,卻被染成了血色,也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別人的。
“秦毓賢!你還敢狡辯!你不配做辰門的弟子!”謝蒼怒喝一聲,引得和他交好的星使也紛紛贊成。
秦毓賢高聲道:“我配不配不是由你說了算,是由掌門說了算!”
“掌門已經死了!”謝蒼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領。
“是啊,掌門死了。”秦毓賢的眼中似有悲痛之情,又抬眸直視著謝蒼,緩緩問道,“謝蒼,你敢說掌門的死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
“你——”謝蒼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眼神。
秦毓賢不說話了,他闔上雙眸時,眼前仍是辰門血流成河的景象。
辰門中多是剛入門的弟子,修為尚淺,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秦伍一人,而謝蒼又著急地跳出來幫他說話,就算是傻子都能猜到他們存的什麼心。
秦伍和路晴雪結婚後,他就發現,秦伍已經不滿足於做個外門弟子了,時常讓路晴雪傳授他內門的心法。
他倒不是忌憚秦伍會和他爭奪掌門的位置,只是說秦伍心術不正都算是好聽的了,別人不瞭解他,秦毓賢還能不知道他每天在想什麼嗎?
秦毓賢曾向師父提議,必須阻止他繼續修煉玄術,否則必將惹出禍事,只可惜……
人這一生,終究有太多牽掛的東西,路晴雪懷孕後,掌門的心性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果決,總是狠不下心。
他自己雖為掌門的繼承人,但終究還不是掌門,無法替掌門做出決定,只得處處提防。
沒想到,最後竟是謝蒼也聯合了秦伍。
師父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秦毓賢看到被操控的師父屍體時,已是剜心之痛,謝蒼身為師父的養子,竟甘願給秦伍遞刀。
不過是為了一個掌門之位,至於嗎?
眾人議論紛紛,其他門派的人也清楚這是辰門內部的恩怨,陸續告退,最後經各個堂主商討後,由青龍堂堂主負責調查此事,秦毓賢、秦伍皆有嫌疑,一併關押。
然而,僅僅過了一天,又出事了,另一個門派的繼承人死了。
還有人留下密信,稱自己是被秦毓賢殺死的冤魂,秦毓賢留在辰門一天,他就殺一個門派的繼承人。
這下可不僅僅是與辰門有關了,各門各派的繼承人都是從小培養,少說都是修行三四十年的風水師,死一個都是玄學界的嚴重損失。
要按照一天一個的速度,不出半個月,帝都的風水師全都絕後了。
玄學界傾盡全力,誓要抓住這個喪心病狂的歹徒,他們首先懷疑的就是秦伍,十幾位風水師守著秦伍和路晴雪一天一夜,連眼睛都不敢多眨幾下。
隔日,還是有人死了,死的人是謝蒼。
數十位風水界的宗師卻連對方的一絲痕跡都未曾發現,簡直是玄學界的奇恥大辱,各門派嘗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