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遙微微搖頭,她不嗜酒,今日興致來了,卻又是擋不住的。
服務生猶豫了片刻,說道:“那好吧……那個,您成年了吧?”
“成年了。”楚遙笑著說道。
服務生收起飲品單,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房間,臉上寫滿了“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他們度假村是季氏的產業,要是被季總看到喝得醉醺醺的楚小姐,自己不會被開除吧?
服務生心裡默默祈禱,希望楚小姐的酒量很好,不至於一杯倒,如果她酒量不行,那就希望她喝醉了只是乖乖睡覺,千萬不要耍酒瘋。
她沒有立即就去廚房下單,而是想先把這件事告訴季瑾琛。
不過,季瑾琛這會兒在房間裡處理公務,等他聽到“楚遙點了酒”時,楚遙已經喝了三盞了。
“三盞?”季瑾琛有些頭痛,“競風流”是度假村裡度數最高的酒,有六十一度,那些擅長喝酒的客人們大多都是一杯倒。
更何況,從他認識楚遙到現在,她可是滴酒不沾,酒量能好到哪去?
他匆匆趕到了庭院之中,月色沁涼如水,楚遙靜靜地坐在杏花樹下。
她微微抬頭,就撞進一雙瀲灩多情的眼眸。
或許是因為夜風溫柔,又或許是因為醉意朦朧,那一刻,她的心亂了。
心亂了,靈力便也控制不住了。
春風駘蕩,悄無聲息地吹開了枝頭的粉黛煙霞,又吹落了一瓣瓣的皎皎月白。
透過楚遙澄澈的雙眸,季瑾琛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明明同在杏樹下,卻只有他身上落滿了花瓣。
楚遙眼眸低垂,輕聲念道:“春日遊,杏花吹滿頭。”
她只念了這兩句,便默不作聲了,起身向房間走去。
季瑾琛一時也分不清她究竟是醉了,還是沒醉,只是他的唇角多了一絲笑意。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回到房間後,季瑾琛才發現手機上多了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季三叔打的。
三叔平時很少會聯絡自己,難不成有什麼急事?
他撥了回去,對面傳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
“琛兒,你、你和遙遙是不是也在滇省啊?怎麼不來找、找我玩?”三叔不滿地抱怨道,“過幾天,滇省要舉辦‘賭石大賽’,你倆記得來啊,掛了。”
而楚遙的手機上也有一個無憂的未接來電。
她離開桑帕山時,就將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但可能是忙著布風水局,無憂並沒有回覆她。
“先告訴你個好訊息,風水局很順利,風鈴已經醒過來了!”無憂激動地說道。
“恭喜。”楚遙笑道。
“風鈴醒來後,說是有很重要的話要轉達給你,你要不要拿筆記一下?”無憂問道。
很重要的事?
楚遙瞬間想起來,她曾讓風鈴幫忙翻譯女書,但還剩最後一句。
莫非是因為魂魄齊全後,風鈴記起來那八個字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