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襲去。
晚些時候,玉劍山莊外的酒樓裡。
“報!八卦門掌門重傷。”
“報!九華派撤離。”
“報!泰山、衡山、華山、嵩山、恆山五嶽聯手重傷韋柏重。”
“報!少林無戒大師擊斃玉劍山莊少莊主。”
“報!韋柏重死鬥曼柳氏,丐幫趁亂擄走柳無雙,五嶽與少林已與莊外追上。”
“哦?”聖德帝聽出了興味,轉眼看向季侍郎。
“回稟陛下,曼柳氏雖為餘氏未亡人,卻已失憶,故而餘氏女更有價值。”
“嗯。”帝沉吟片刻,傳旨道,“告訴劉兆同,若帶不回餘氏女就提頭來見。”
傳令官剛要下去,又聽上座一聲慢。
“這餘氏女相貌如何?”
“傾國傾城亦不足道也。”
“比惠妃?”帝又問。
“一為天上顏,一為人間色。”
季君則說得巧妙,聖德帝聽在心間,於是又令。“將餘氏女費去武功,送至行館。”
帝臨窗而立,望著時密時疏的雨。
“陛下。”季侍郎在離他三尺處站定。“目前已折掌門十四人,另九人重傷,二十七人輕傷退出江都城。”
聖德帝的視線仍灌注於雨中。“四大門派可有傷亡?”
“雖然只是皮肉傷,可嫌隙已經種下。”
玉石易碎,而瑕玷難除,這便是人心。
聖德帝甚是滿意地頷首,須臾又因想起那塊正大光明匾,而沉下臉來。“江都司馬何在?”
貝冑朱綅,門外有人隔簾跪拜。
“朕命你領淮安軍焚圍玉劍山莊,就算霖雨如倒,也不可留下存牆半瓦。”
龍睛冷凝,看向重重雨簾。
“若有人妄圖使用輕功,就以強弩射之,朕倒要看看折了翼的燕雀還如何逃。”
武林盟主?終究配不上一個“主”字。
“臣遵旨。”
肩胛貫穿著一枝鐵箭,她墜落牆垣。
地上散佈著殘破屍體,都是些打著英雄救美旗號卻被她利用徹底的無恥鼠輩。她輕蔑地踢了踢腳邊面目全非的頭顱,有誰能想到這就是那個叱詫一時的武林盟主。
男人,這就是男人。
她倚牆痛喘,卻被桐油沁透的牆壁灼傷。
嘶,她的美膚。
心頭懊惱著,她扒開牆根下那具小小童屍,摸出一個瓷瓶。
“還好沒裂。”
不顧身處何境,她兀自塗抹著掌心,直到褪色的袍角進入視線。
束起的長髮獵獵迎風,那人站在烈焰與雨水形成的光暈裡。美麗中帶著俊俏,讓她不禁張口輕喚。
“阿緹?”撫著肩上的鐵箭,她激動得直顫,“阿緹你終於肯來見我了麼?”
那人依舊不動。
“十年了,你總不肯入我的夢。阿緹,你是在怪姐姐麼?”美目中滿是淚,不過隨即又化為猙獰。
“哼!我竟忘了,當初先背叛的人是你,你這賤人!明明說好了姐妹不分離,你為何離我而去!男人?就因為男人?!”
她把腳下的殘肢當球踢。
“你瞧瞧,這就是男人!不過是一灘爛肉,不過是一堆賤骨,你心心念唸的餘瞻遠也是如此,也是如此!”
“我說過不要背叛我的,阿緹,我說過的。”她溢位病態的笑,一步步向前逼近,“阿緹你傷我太深,這份罪還需你的女兒償。雖然我沒有親手殺死她,但餘氏家訓已成催命符,她今後只會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阿緹,你我孿生女,本該一處生一處死。可惜你背叛了我,不然兩張同樣美麗的臉該是多麼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