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文看到現場有些尷尬,連忙站了出來:“林縣長,這位是咱們縣委辦主任馮衛東。這位是咱們漁陽縣縣委書記楊建德。”
林飛揚這才打了一個哈欠:“不好意思啊,被銬在這裡待了整整16個小時了,大腦有些缺氧,昏昏欲睡,疲憊不堪,不知道各位領導過來所為何事啊?”
楊建德聽林飛揚說出這些話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
他終於理解林飛揚為什麼不給他們一點好話了。
任何一個人被如此對待,恐怕心情也不會很好。
楊建德直接對薛志文說道:“把鑰匙給我。”
薛志文不敢怠慢,連忙把鑰匙遞給楊建德。
楊建德接過鑰匙,親自給林飛揚開啟手銬,開啟審訊椅,滿臉歉意的說道:“林飛揚同志,非常抱歉,你第一次來我們漁陽縣就遭受了如此不公平待遇,我代表城西派出所的同志們給你賠禮道歉了。
我已經狠狠批評他們了,還希望你不要計較。”
林飛揚站起身來,搖了搖頭,又輕輕活動了一下四肢,等到血液迴圈起來之後,林飛揚這才滿臉含笑著看向楊建德,一抱拳:“楊書記,謝謝你救了我啊。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派出所啊。
畢竟,我打傷了幾十個人啊,畢竟,我這是嚴重的尋事滋事啊,弄不好我還要去坐牢嗯。”
楊建德聽林飛揚話裡有話,便直接說道:“林飛揚同志,關於此事,你不用擔心,現在有關部門已經對此事展開調查,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林飛揚聽楊建德這樣說,立刻再次坐了回去:“聽楊書記的意思,那就是關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們漁陽縣還沒有得出一個最終的結論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現在還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啊,根據相關的法律規定,我現在好像還不能離開派出所是吧?
至於說這個縣長的職務,更是沒有辦法履行啊。
畢竟,堂堂的漁陽縣縣長是一個犯罪嫌疑人,這不管是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啊。
這樣吧,楊建德同志,我現在畢竟還沒有正式走馬上任,也還不能算是漁陽縣的縣長,我就先不出去了。等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定性結束之後,確定我到底是不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之後,我們再根據實際情況來選擇我到底是去是留。”
說完,林飛揚低下頭去,繼續打盹。
楊建德和馮衛東兩人直接被晾在了那裡。
楊建德和馮衛東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尤其是楊建德,看向林飛揚的眼神之中已經多了幾分憤怒。
他知道,林飛揚現在就是在向他叫板。
但問題是,林飛揚所說的這些問題確確實實是真實存在的。
原本在楊建德的規劃中,先把林飛揚忽悠到縣裡,走馬上任。
至於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如何定性,他已經和市委以及市公安局那邊取得了聯絡,由市委聯合市公安局派出了一個事件調查組,不慌不忙的下來展開調查。
至於說調查結果,會根據林飛揚在漁陽縣的表現而做出不同的調查結果。
如果林飛揚表現得好,對他楊建德言聽計從,那麼調查結果就是林飛揚沒有問題。
但是,如果林飛揚不聽話,甚至和他楊建德對著幹,那麼調查結果就會對林飛揚不利。
到那個時候,調查結果就是掌握在他楊建德手中的對付林飛揚的利器,隨時可以把這個殺招丟出來招呼林飛揚,讓林飛揚陷入困境。
但是,楊建德沒有想到,林飛揚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直接把他提前規劃好的陷阱給識破了。
現在,林飛揚明確提出事情調查不清楚,定性不清楚就不離開。
這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