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國忠離開之後,秘書閆奇川推門而入。
林飛揚笑著看向閆奇川:“怎麼樣,剛才我和錢國忠的對話聽清楚了嗎?”
閆奇川輕輕點了點頭:“聽清楚了,不過我有一點不太明白。”
林飛揚笑道:“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儘管說。”
閆奇川說道:“林書記,我不理解的是,以您一向正氣凜然的性格,為什麼會在今天和錢國忠做交易呢?難道您不知道,錢國忠這個老傢伙才是我們南光縣最大的腐敗分子嗎?甚至錢國忠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南光縣整個腐敗利益集團的老大。”
林飛揚笑了,輕輕拍了拍閆奇川的肩膀說道:“閆奇川,你記住,錢國忠不管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現在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我們南光縣最大的腐敗分子,他想跑是不太可能的,只要我林飛揚還坐在南光縣縣委書記的位置上,我早晚有一天會把他給收拾了。
但是,什麼時候收拾錢國忠,這是一個時機選擇問題。
並不是說,我知道了錢國忠是我們南光縣最大的腐敗分子,我就必須要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個是戰術層面的問題,而對付腐敗分子,這是戰略層面的問題。
什麼時候收拾,什麼時候動手,這是一個戰略時機的選擇。
我之所以選擇現在不動手,是因為現在動手的時機還不成熟。
你想想看,如果我們現在就動手收拾錢國忠,我們有必勝的把握嗎?
沒有!
因為現在的錢國忠和梁國強早已經沆瀣一氣。
一個門生故吏遍及整個南光縣的老縣委書記,一個現任的實權派縣長,他們兩個人又在蒼南市擁有無比雄厚的背景,我林飛揚拿什麼和他們連起手來的強大聯盟去對抗呢?
難道僅僅是憑著我林飛揚所擁有的一顆為國為民之心嗎?”
閆奇川聞聽此言,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林飛揚所說的這番話讓他再次意識到,眼前這位剛剛到任不久的縣委書記,面臨著怎樣嚴峻的形勢。
林飛揚繼續說道:“閆奇川,你再好好的想一想,未來,如果我們想要收拾錢國忠的時候,什麼樣的時機才是最合適的呢?
我個人認為,這個時機一定是錢國忠陷入到了四面楚歌境地的時候,這才是最合適的。
那麼你再順著這個思路去想一想,我們怎麼樣才能讓錢國忠陷入到四面楚歌的境地之中呢?”
閆奇川順著林飛揚的思路往下推理起來:“如果要想讓錢國忠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那麼他和蒼南市市委領導的關係,一定不會很好,而且他和南光縣縣委常委的關係,也一定不會很好,只有在那種情況下,我們出手收拾錢國忠才是最佳的時機。
但是怎樣才能讓錢國忠陷入到那種境地之中呢?
最好的辦法,一定是挑撥離間……”
想到此處,閆奇川雙眼之中頓時露出了頓悟的光芒,看向林飛揚的目光中充滿了強烈的敬佩:“林書記,難道你是想要使用離間之計,然後再借刀殺人……”
林飛揚呵呵笑了起來,滿意的看向閆奇川,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錯,非常不錯,你小子的悟性很好,是個可造之才。
既然你悟性這麼好,那麼我今天就在點撥你一下。
閆奇川,你是否認為,我這一次即將採取的挑撥離間和借刀殺人之計,就是官場權謀之術呢?”
閆奇川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然,這當然就是官場權謀之術。”
林飛揚位置可否,而是接著反問道:“閆奇川,你是否知道,現在我們官員隊伍之中所流行的10個所謂的頂級官場權謀之術呢,當然,你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