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溫志剛此時此刻有些懵了,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吳廣:“老吳,你確定你沒有搞錯嗎?你確定是玫瑰殺手嗎?”
吳廣只是呵呵一笑,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裡面的一個影片,笑呵呵的說道:“溫副局長,這是我把城管局的那個胖胖的執法隊員幹掉時候的影片!”
溫志剛接過吳廣的手機看了一下之後,臉色當時就變了,他衝著身邊的兩名警察說道:“給他戴上手銬吧,他就是玫瑰殺手。”
林飛揚揮了揮手:“老溫,稍等一下在給吳廣戴上手銬,我有一些問題想要現場代替這些記者們採訪一下吳廣,我想知道,為什麼一個擁有事業編制的媒體記者竟然會成為玫瑰殺手去行俠仗義?”
一邊說著,林飛揚遞給吳廣一個話筒。
吳廣充滿感激的看了看林飛揚:“林市長,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當眾袒露我心路歷程的機會。
其實從我第1次扮演玫瑰殺手開始,甚至在我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在我的腦海中就已經開始模擬今天這個類似的場景了。
只是我沒有想到,我的夢想實現的竟然如此高效而又完美,我更沒有想到,竟然有一位通天市的副市長親自給我遞話筒,並邀請我走上舞臺來講述我的心路歷程。
林市長,我先說一下我為什麼會成為玫瑰殺手的核心原因吧?
這一切都是這個社會給逼的!
就像狂飆裡面的高啟強之所以會走上那條不歸路,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被當時的環境給逼的。
我的父親是一個打棕片廠的工人,因為長期在打棕片廠那種高汙染的車間裡工作,後來他得了肺病死了,而他死的時候沒有得到任何的賠償,我母親帶著我和我的弟弟找遍了各個機關單位,光是我記住的我母親帶著我們跪下懇求的領導就有128位,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為我父親的死來說句公道話。
因為據說,那個棕片廠的老闆是區裡一位副區長的親弟弟,人家有關係有背景,沒有人願意因為一個小小的工人去得罪一位副區長。
無奈之下,我的母親只能拉扯著我們姐弟兩人艱難的活著。
我的母親是賣煎餅果子的,他在風裡來雨裡去,一賣就是整整18年,這才把我們姐弟兩人拉扯成人。
後來我的姐姐遠嫁他鄉,在一個距離通天市1800公里外的三線城市街頭賣煎餅果子。
林市長,你知道嗎,我現在感受最深的一句話是窮二代延續貧窮,富二代延續財富,官二代延續權力。”
林飛揚聽到吳廣這樣說,目光中多了幾分不解:“吳廣,我有些不太理解,既然你的母親已經把你和你的姐姐拉扯成人了,你為什麼還要報復這個社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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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廣聽到林飛揚的問題,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猙獰起來,額頭上青筋爆起,情緒開始有些失控了,不過他還在勉強的隱忍著:“林市長,你知道我的姐姐為什麼會嫁的那麼遠嗎?”
林飛揚輕輕搖了搖頭。
吳廣雙拳緊握說道:“因為我考上了省傳媒大學。
那個時候的我非常的興奮,姐姐也非常興奮。
於是我們姐弟兩人坐公交車來到了城裡,當我們找到母親的時候,正好當場目睹我母親的煎餅果子攤子被城管給砸了,而那個時候我的母親為了多一份收入,她還炸起了菜餡盒子。
當他的小攤兒被城管給掀翻的時候,滾燙的油正好濺到她嘴裡和臉上,舌頭燙起一個雞蛋大的水泡,半邊臉被燙的皮開肉綻。
地上一片狼藉,我的母親在那一片狼藉中痛得滿地打滾。姐姐當時嚇得嚎啕大哭起來。”
但是,那些惹了事兒的城管卻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