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腳，帶著熊熊戰意轟擊到了劍雨之中，先天至寶之身硬撼先天至寶級別的劍氣。

每一次衝擊。皆是傳出一陣陣金屬交鳴之聲，每一道劍氣的碎裂，帶是火花閃耀，寒星四射，更是在昭明身上留下一道道劍痕。

先天至寶與先天至寶之間無所保留的對轟，結果就是如此，互相受損。

只是眼前的兩種先天至寶都是無比另類，一個是利用先天至寶佈陣而成，只要佈陣者真氣能夠承受，等於數量不覺。

而另一個則是更加特殊，一個真正意義上活著的先天至寶，不僅僅是有先天至寶強大的防禦，更是有著連先天至寶都無法達到的可怕恢復能力。

針尖對麥芒，兩者相持不下，難以決出勝負。

一時間，天地失色，唯見虛空之中一道身影猶如無法擊敗的戰神硬接一切挑戰。

“好！好！好！”

連道三個好字，這一刻，玉清道人也興奮了，不再只是簡單的催動誅仙劍陣，更是手持青萍劍直接衝入了劍陣之中。

一劍落下，無招無式，唯有狂暴的劍氣充斥山河，搖晃乾坤。頃刻之間，已經是劈到了昭明的拳頭上。

“轟！”

一聲巨響，恐怖的劍意與火焰爆開，瘋狂湧動。這一招爆發的能量狂波，足以令一個大巫直接重傷離場。

退後進而化解力道，這是此刻最好的選擇，可短兵相接的兩人卻是都沒有半分這樣的意思，反而是以更加狂暴的攻擊開始下一輪的交手。

這一刻，他們都沒有再去考慮賭約，這一刻，他們甚至都不再想著勝負如何。他們所要的，不過是一場酣暢淋漓，不夾雜其他任何東西的戰鬥。

劍氣沖天，一道比一道強，火焰磅礴，一拳比一拳猛。

兩人忘卻了生死，只求超越，不僅僅是超越對方，更是要超越自己。

這一刻，所有觀戰之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本以為之前昭明與太清道人和上清道人交手，已經是打出了真火，傾盡全力，那樣的戰鬥世間罕見。

此時方才發現，之前的戰鬥實在是太溫柔了，溫柔的猶如兩個書生談經論道一般，幾乎沒有真正的殺氣。

眼前的戰鬥，才是真正的戰鬥，這樣的交手，才是真正仙王實力彰顯的決鬥。

不清楚自己在下一刻是否還能堅持，但下一刻的自己一定要比上一刻的自己強。並非是戰鬥力，而是心境和修行的體悟。

昭明本就以狂妄著稱，一旦開打，不管對手是誰，打過了再說。

而玉清道人動了真火之後的狂暴劍意，更是令天下修劍修士望而慚愧。那種瘋狂而豁出去一切的打法，恐怕就連當年守護仙族，號稱劍道第一的劍武尊來了也只能自愧不如。

尤其是配上那殺氣驚天的誅仙四劍，所有人心中皆是生出了一個念頭：仙族第一人。

不可否認，仙族還有如無量天尊這種修為不知幾何的人，但如今還在修行界走動的仙族之中，恐怕沒有人再是玉清道人的對手。或者說不僅僅是現在，那怕沒死的東王公與他對上也只有落敗的份了。

在場不乏去過紫霄宮，進過分寶崖的人，回想起昔日分寶崖中，玉清道人跪地接下誅仙四劍的畫面，所有人都是終於恍然大悟了。

與其他人進去是為了尋寶不同，那一刻的玉清道人接過的不僅僅是四柄絕頂至寶，更是一個不朽的傳承。

一個曾幾何時傲視天下，笑看群雄的蓋世強者衣缽，跟著誅仙四劍一起傳承到了玉清道人的手中。

縱然他此刻不過一人，但他代表的也絕不再是他玉清道人一人，更是上個紀元中那個讓無數人鑽破了腦袋也想拜入門下的絕頂門派，還有那個以一己之力，打破境界差距，不敗傳說的蓋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