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鳶眉眼彎彎的望著項文棋,不斷的催促著。
“好,再高一點。”
項文棋手臂一揚,在燕青鳶的後背上用力一推,可以讓這個朗朗笑著的女子再度於自己的面前飛揚更高。
“不夠高,不夠高……”
燕青鳶在盪到最高處的時候就會哈哈大笑,然後滑到低處的時候就會不滿的衝著項文棋撅嘴。
可是每一次她的不滿,都沒有能夠得到理想的答案。
因為項文棋總是假裝看不見,也不明白她希望能夠更高的想法,只是帶著一臉如視珍寶的笑容,將推她的力量控制到不大也不小,來確保著她盪鞦韆過程當中的安全。
不安分的骨子
像是在風中舞蹈一樣,燕青鳶歡快的踢舞著自己的雙腿。
身後的髮絲由風吹著拂過她的面頰,拂過她的眉梢。
終於,燕青鳶不再抗議性的衝著項文棋撅嘴,而是為了過癮,索性自己直接踏上了鞦韆的板凳。
然後在項文棋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用力的蕩高,再高,再高……
“低一點,低一點……”
看著燕青鳶在鞦韆上站立起來,然後那麼用力的搖晃著鞦韆,蕩上幾乎同鞦韆架齊高的高度,項文棋滿眼無奈。
可是看到鞦韆上這個幾乎是如鳥兒一般飛翔起來,滿臉歡樂的女子,項文棋又不忍心在這一刻阻止了她的快樂。
於是便只能滿懷著揪心與寵溺,一面連連呼喝著“小心”,一面張開了雙臂站在鞦韆的下頭好整以暇的準備時刻保護。
已然帶有暖意的微風之中,一串串銅鈴一般的歡聲自後院這片綠意盎然的開闊地上四散開來,昭示著如此的生機勃勃,昭示著如此的富有朝氣。
聽著耳畔傳來悅耳的女子笑聲,看著面前這個站在鞦韆上頭因為越蕩越高而衣袂飄飛如同九天玄女一般動人之至的女子,項文棋的眼中浮現出發自內心的開心和愉悅。
很久很久,他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的笑過了。
早已經習慣了在所有人的面前作出一個溫文儒雅,凡事淡若清風的形象。
久而久之,久到了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真的是那麼一個生性恬淡,品質高潔的人,不會大聲說話,不會大聲發笑,任何舉止都優雅動人,高貴動人。
可是此刻,在燕青鳶的身旁,他才知道,他的心跳是鮮活的,他的血液是鮮活的,他安然一切的表象之下,是一副透著不安分的骨子。
自從出生起,項文棋便目睹了他的二皇兄自己的親哥哥項文煥,是如何的出色,如何的優秀。
甘願做他的小影子
無論文韜武略,還是外貌內涵,在所有的兄弟當中,項文煥的卓然,都是無人可以比擬的,當然也包括他。
可是他卻從來不會因為同樣一母所生,卻為何差別待遇如此之大而不滿。
相反的,他為自己能夠擁有這麼一個出色至極的兄長為傲,為榜樣。
甚至當項文煥的優秀和出色在一眾皇子當中因為太過惹眼而屢屢引起眾怒,大家不敢公然對項文煥挑釁,於是便遷怒到了他這個如同項文煥影子一樣的小跟班身上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曾在心中對於項文煥埋下分毫的抱怨和不滿。
因為項文棋知道,這個他的兄長,他的哥哥,他們是一母所生,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如果他告訴父皇和母妃,或者告訴二皇兄自己被欺負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委屈一定會有人去幫自己討回。
可是他卻不想那樣依靠父母的力量,或者給當時已經是最出風頭的二皇兄再增加一絲一毫的麻煩。
既不想告訴任何人,又要想辦法保護自己不在其他聯合起來的皇子面前受欺負,所以項文